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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種見狀趕緊走了出去,在屏風後面焦急地等。
雲栽見殿下眉頭逐漸松展,不禁又驚又喜,「殿下好像不太痛了。」違心地朝她投了一個感激的笑。
顧青只是笑笑,卻不說話。岑杙頓時鬆了口氣,眼眶紅了一圈,剛要近前看看。雲栽就一臉戒備地攔著,毫不客氣道:「這兒不歡迎你,請你出去。」
她雙腳卻像灌了鉛似的,往前邁不動分毫,但也不肯就此離去。
顧青見狀,忙指了指自己的口,沖雲栽搖了搖頭,又指指岑杙,做了一套複雜的手勢。
雲栽這才一臉懵比地想起來,這位大夫是個啞女。
這裡懂啞語手勢的,只有岑杙一個人。
雲栽心裡懊惱至極,但為了殿下的病情,又不得不摒棄偏見,將她留了下來,但是心裡跟吃了八角似的,很不是個滋味。
瞥眼見這位岑夫人,柔眉善目,容顏姣好,二十來歲,大好年華。姓岑的竟然又禍害了一位良家少女,她只能祈禱殿下暫時不要醒過來,免得又被氣昏過去。
但事與願違,事情往往越是怕什麼越就來什麼。女大夫伸出纖纖細指給她把脈的時候,李靖梣疲倦地睜開了眼睛。濕漉漉的眼珠在眼莢中滾動了一下,捕捉到了床前那張不想再見的面孔。登時急促地喘息起來。
顧青被她劇烈的脈搏彈了下指,露出了詫異的神情。雲栽心慌不已,見李靖梣張了張嘴,趕緊把耳朵湊她唇邊,「殿下想說什麼?」
她呼吸促急,閉上眼,又嚶嚀了一聲,是「痛!」
「痛?怎麼還會痛呢?大夫!」
岑杙被她那絕望排斥的眼光澆得透心涼,心中萬念俱灰。知道自己呆在這裡只會妨礙她,便哽著喉嚨道:「我出去等,這裡就交給你了,顧青,請你一定要治好她。」
說完,百般不捨地看了眼床上那憔悴的病容,難過地退出了房間。
李靖梣聽到腳步聲走遠,胸口逐漸平復下來,眼角冰涼的霧氣滑落下來,悄無聲息地洇入枕頭中。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顧青施針結束。雲栽千恩萬謝地把她送到門口,看著她和岑杙交代結果,心情格外複雜。理論上她應該把這位岑夫人一併惱了,但這姑娘脾氣性格實在太溫柔了,即使病人不肯聽話,她也沒有絲毫怠慢,反而很有耐心地用行動安撫。醫者仁心,大抵如此。
岑杙問顧青:「她怎麼樣了?」
顧青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隨後舞著手花道:「這位姑娘也想了解病人的情況,現在我用手語講解,你翻譯給她聽。」
雲種也走了過來,聆聽詳情,他剛才去樓下問店小二要了碗參湯,不管李靖梣會不會醒,都提前做好準備。
顧青的手語打得非常快,暮家兄妹都有些目不暇接之感,一會兒看她一會兒看岑杙。
熟料她第一個手勢竟是詢問:「是她嗎?」
岑杙一下子楞在了那裡,眸中漸漸聚起兩汪深澈的湖水。
後者已完全明瞭,竟然作了聲嘆息,想不到,她竟是這樣的一個美人,哪怕在病中,也無法忽略掉她眉目的秀逸。
暮家兄妹看見她的神情,誤以為殿下的病情有異,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怎麼了?是不是殿下的病不好了?」
岑杙反應過來,搖搖頭解釋道:「不是。她問你們,殿下以前是不是曾經誤食過刺激性食物?導致胃部經常會痙攣嘔吐?」
雲栽一驚,愈發信服她的醫術,但她也不好直說,因為這件事涉及到一個天大的秘密。便道:「顧大夫所料不錯,我家主人確實曾誤食過甜瓜蒂,導致胃部虧損,時有痙攣發生。這些年已經調養得很好了,誰知今朝又發作起來。」
顧青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