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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是兒媳不賢,不能相夫教子,一應責罰,兒媳願意代夫君承擔。”
鄧孝先媳婦盈盈拜倒,淚溼羅衫。
鄧介中微微搖頭,“還不如一個婦人有擔當,老三,你若想活,就去皇陵,若不想活,天大地大,你且自去。”
鄧孝先呆住了,他媳婦只是掉淚,也不敢再哭勸了。
“老二媳婦!”
鄧介中沉聲道。
一臉溫婉端莊的柳袂盈盈拜倒,“公公放心,兒媳會謹守門戶,管束好夫君,決不沾惹任何是非。”
鄧介中道,“已是是非人,如何不沾是非。
你做的那些蠢事,真以為能瞞過誰去。
自今日起,你就在家禁足。
若實在待不住,我向程乾兄賠個不是。
你和老二就和離了吧。”
柳袂如遭雷擊。
柳程乾就是柳家致仕的那位侍郎大人,也是柳家現如今的家主。
柳家常自恃柳家興盛,在威遠侯一系,自覺高人一等。
今日,鄧介中直接要她離,她覺得通身的骨頭都酥了。
“兒媳遵……命。”
柳袂心中狂恨,眼淚都要下來了。
“行了,三個兒媳婦還有老三,老二,你們先下去吧。”
鄧介中疲憊地揮手。
目送幾人離開,鄧孝勇暗喜,沉聲道,“父親放心,有我在,準備我家無憂。
老三分管的家臣,您看……”
鄧介中深深看了一眼鄧孝勇,輕輕一嘆,“你也下去吧。”
“喔。”
鄧孝勇瘟頭瘟腦地離開。
“家門不幸,愧對祖宗,盡生一些酸棗爛桃。
東來兄,讓你見笑了。”
鄧介中輕輕敲擊著茶盞,一臉苦澀。
帷幕後轉出一個布衣中年,身形瘦弱,五十六七年紀,正是跟隨鄧介中多年的書吏,也是心腹謀臣譚東來。
譚東來道,“養子不比種樹。
若是種樹,一枝獨秀不成林,養子則不然,成一人則足以濟家族。
東翁有天下罕有之佳孫,何憂家族前程。”
鄧介中擺手,“那痴兒對孝先如此憤恨,足見深恨吾家。
兼之孝勇器小,孝嚴痴愚,縱我強行接回此子,也徒給族內增添風波。
如今,風暴起於青萍之末,吾家只能靜又靜,再經不起風浪了。”
譚東來深吸一口氣道,“東翁所慮極是,因著懿文太子舊事,東翁已經承擔了滔天壓力。
這檔口,唯有鎮之以靜才是上策。
好在乾清殿中的那位,總要拿東翁裝點門面。
只要東翁不冒頭,風波遲早能夠過去。
至於鄧神秀,認與不認,一筆寫不出兩個鄧字,不管將來他有多大成就,都是威遠侯府的榮耀,東翁不必掛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