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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了口氣,及時救場:“你妹妹還未成年,以後會送回給你爸媽養,日子好不好過也不是我們說了算。”
白心月像是並不擔心白心雅往後的歸宿,這話好似給她打了針鎮定劑,意識到自己失態,她用了好幾分鐘才調整回自己的呼吸頻率。
她肯認罪,這案子表面上就算破了。
可紀流腦子裡詳細過了一遍她的話,還是太牽強了,不管是董麗的死因還是吳楠楠必死的理由,背後一把把堆疊的謎團竟然一個都解釋不通。
李陽嘴裡跟董麗出去開房的男人是誰他們一點資訊都沒有,那本日記裡寫的是什麼意思?她肚子裡的孩子又是誰的,為什麼會變成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她又為什麼非要尋死?
白心月說董麗跟吳楠楠的死是她們商量好的,可商量是場交換,她們都付出了生命的代價,那交換回來的東西是什麼?
還有王強。
王強死得那麼碰巧真的只是一場意外?
白心月明擺著還有一個同夥,吳楠楠胸口那道致命的刀傷一定是她同夥動的手,可那個同夥是誰他們也沒有線索。唯一的突破口只有白心月的口供,但白心月寧願自己伏法等死都不肯多說一個字。
而這些又都只是紀流的猜測,就算是真的,只要白心月一口咬死是她自己捅死的吳楠楠,他們也無能為力。因為不管是董麗還是吳楠楠,人證、物證、被害人都在,證據鏈已經閉環了——中間圈著的,只有白心月一個。
病房裡一時沒人說話。
紀流看著被風掀起的窗簾,突然低聲說了一句:“起風了,又要下雨了。”
他收回視線,又問了一遍白心月她的同夥是誰,白心月依舊沒回答,指向床邊的抽屜。蕭遙離得最近,從裡面拿出了一個紙箱做的生態盒,裡面養了些螞蟻之類的蟲子。
盒子下還有些官司的資料,週期很長,最後的勝訴日期就在上上週。
“我自認為我是個從苦難裡出來的好人,我並不覺得我做的事情有哪件是不對的,是有違人倫法紀需要被譴責的。”白心月道,“哪怕是我快死了,我也還是選擇去幫很多人維護他們的合法權益。可是好人沒好報,我被化療一次次折磨,腹腔漲水疼得我恨不得馬上就死,而我的委託人只會在我表明身體狀況後一個勁地催我,埋怨我,質疑我。官司能贏他們開心,輸了就把也只會把責任推在我頭上。”
“不管是我的工作還是家人,我看慣了人情冷暖,活到現在幫了很多人,但最終真心感謝我在乎我的,只有我妹妹一個。”
她開啟生態箱觸碰裡面的螞蟻:“盒子裡的螞蟻不會覺得它們生活的世界只是我打發時間捏出來的玩具,它們只會認為世界就是這樣。”
“人也一樣,你們體會不到我的痛苦,也就沒有資格過問我做事的理由。”
她邊說邊抬頭看向程間尋,順便把生態箱遞給紀流讓他幫忙放回去。
抽屜的門還沒關上,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