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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亦安低頭：「和他相處的還挺好？」
「挺好的，」鹿念眨眨眼，「他私下還是很好相處的，就一沒太活明白的臭弟弟。」
「」
傅亦安這時候一般也會笑，語氣溫和：「挺好。」
這種日子持續了一段時間。
鹿念還挺樂在其中，看著傅亦安明明介意得要命還要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就想笑，就扯著宋承齊配合自己一塊兒演。
比如假裝和宋承齊說悄悄話，比如有意無意在傅亦安面前提起他。
傅亦安這時一般就是微笑聽著。
到了電影拍攝的後期，傅亦安的年假也快要結束。
宋承齊還在因為他倆的感情沒進一步的事情煩惱，最後給鹿念支了個招。
「下午我不是有場戲要脫外套？」宋承齊搓了搓手，叮囑，「你就故意和他說，我年輕身材好之類的，最好描述一下畫面。」
「他要是這都能忍，」他有點兒擔憂地看她，「那你男人可能是真的不行。」
鹿念已經能想像到傅亦安強顏歡笑的模樣，欣然接受了這個提議。
因為下午的場沒有她的戲份，她只是在旁邊等。到了宋承齊脫外套的片段，她還特意從背後的角度錄了一段發給傅亦安。
她想了想，又給他發「弟弟身材真好我直接舔屏prprpr」。
她等了幾秒，又覺得似乎有點兒太過了，點了撤回。
傅亦安似乎也沒看到，到她平常拍攝結束的時間前，還沒回復她。等到那天的拍戲完成，他也和往常一樣接她回去。
想到宋承齊的話，鹿念又在他面前提了句，宋承齊身材還挺好。
傅亦安似乎已經心如止水，依舊沒太多的反應。
鹿念覺得沒勁兒地把話題扯開。
兩人回到酒店裡。
和平常一樣，鹿念和傅亦安一塊看了會兒電影，然後回到各自房間的浴室洗澡。
鹿念洗完澡，躺在客廳沙發上，開始溫習明天要拍的部分的臺詞。
片刻後，傅亦安從房間裡叫她。
「念念。」
鹿念應了聲：「怎麼？」
「幫哥哥拿下外套。」
鹿念有點兒懶得動，磨蹭了會兒，才翻身起來。
「你在房間裡穿什麼外套，」她嘟囔，「你放哪兒了？」
「客廳沙發上，」男人語調懶散，「哥哥怕冷。」
鹿念懶得搭理他，在沙發的靠背上看到對方的外套，拿起來向著他房間走。
她推開房門，裡面只開了盞床頭燈，浴室裡的燈倒是亮著。
鹿念把外套放在他床上：「我放外面了啊。」
浴室門把輕咔噠一聲，被從內側開啟。
傅亦安穿著襯衣，毛巾搭在肩上，從浴室裡出來。
室內燈光昏暗，暖黃映在男人的側顏，將輪廓柔和不少，卻又有種對方獨特的氣質在，衣領的紐扣散散扣了幾顆，脖頸下的面板半露，一截鎖骨若現，眉眼也被染上些矜貴的感覺。
再加上浴室的水汽還沒散盡，從他身後慢慢騰出，鹿念莫名有種貴妃出浴圖的既視感。
鹿念看了幾眼，指了下床上的外套：「放這裡了。」
「還有，你能不能別那麼，」她沒忍住，又慢吞吞地往他那瞥了眼，斟酌詞彙道，「衣冠不整。」
「」傅亦安抬起眼。
須臾，他向女孩站著的位置，走近兩步。
「我哪兒衣冠不整了？」
他像是虛心請教。
「你這，」鹿念有點兒控制不住自己的視線，乾脆伸手幫他扣，「衣服要不就好好穿，要不就別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