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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扶前面椅背的時候不小心壓到了聞月的頭髮,男生憨笑著說了聲抱歉。
「沒事。」
聞月起身走到車門那兒,就這樣站了三十分鐘。
西門很冷清,學生一般都走南門或者東二門,零零散散幾個人下車後,司機師傅見她又沒下去:「姑娘,這晚了,趕緊回學校吧。」
聞月下車,一抬眼就看到了許霧。
他在這兒等了一個多小時,沒半點不耐煩,反而笑著打趣她:「不再坐一圈?」
「怕再坐一圈你就走了。」
夏夜小蟲發出細若蚊蠅的叫聲,月光肆意揮灑,許霧就站在她眼前,說著令人心動的話,「不管你坐幾圈,我都在這兒。」
在這兒等你。
許霧的臉在眼前放大,聞月忽然有股想親他的衝動,門衛大爺關推拉門的聲音敲醒了聞月。
她連喜不喜歡許霧都回答不出來竟然就想親人家,聞月,你太輕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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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霧把聞月送回宿舍,路上經過天鵝湖的時候把她拉到另一側。
聞月瞭然,說了句:「掉不下去。」
許霧垂眼,看她半低著頭走路,說道:「萬一腳滑了我還得救你。」
聞月往外退了一步和他拉開距離,一本正經的說:「不用,你幫我喊下救命就行。」
她慵懶的靠在樹幹上,拿了塊麵包,一小片一小片撕下來丟到湖裡。
這片路燈多光線足夠亮,能清楚的看見天鵝搶食。
聞月是個很會把握尺度的女生,不貪戀又會隱忍。
許霧知道她多少會在乎那些流言,她會難過也會失望,但她不表現出來,把自己塑造成一塊冷鐵。
她裝腔作勢嚇人的模樣,許霧在死人巷就想拆穿她了。
「我和老向還有你早前就在豆漿鋪見過一面,」許霧猝不及防的提起。
聞月顯然忘了。
許霧提醒她:「報刊亭老闆換給我的零錢掉到了水坑裡,你把自己的給我了。」
聞月想起來了,撕了一大塊麵包丟下去,在萬籟俱寂的夜裡發出輕輕的墜落聲,語氣有些憤憤不平,說:「那時候還以為你是個呆子呢,這都接不住。」
許霧看她的眼神好像有點奇怪,聞月猛然挺起身:「你不會以為我那時候看上你了吧。」
「那倒沒有,就是覺得你很善良。」
「我那是為了老向!」
他們當初是不歡而別的,因為聞月沒見到老向最後一面,而許霧見到了。明明是她和老向「生死相依」這麼多年,老向卻不肯把自己的病情透露給她。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們在老向家那天,他跟我說了什麼嗎?」
這才是許霧提起這個話題的目的。
聞月側過身:「現在不想知道了。」
許霧不理會她的話,繼續說:「他除了跟我說他生病的事情以外還教我怎麼磨豆漿,豆子和水的比例多少合適,還教我坐杯墊,他說你騎車狂,袋子底下放個杯墊不容易漏。老向走的那天晚上我折了一百個,可惜了,一個也沒用上。」
自製杯墊寄託著老向對聞月的關愛,聞月每次想起那段時光就會眼眶濕潤。
要是老向能回來,她被花知那群婆娘指著鼻尖罵都沒關係。
「他還讓我看著你,千萬不能讓你放棄自己,他說他相信小聞一定會成為很出色的大人。」
許霧拭去她眼角的一滴淚,說:「小聞同學,第二年在檀大見到你,我很開心。」
他像風無孔不入,卻又柔和的不像話,聞月知道自己完了。
喜歡她的人有很多,她曾高傲的以為沒有人可以是她的對手,包括許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