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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聞月從來沒有把自己的住所說成過「家」。此時她說了出來,還說得無比順口,沒有半分的猶豫。這讓她自己都有些驚訝。
但,聞月並不討厭自己的口誤。
李敏棟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笑了一下,又像是快哭出來了,表情中有一種矛盾的脆弱。
「……我可以把我們一起居住的地方,叫作『家』嗎?」
聞月想,或許剛才的話不是自己的口誤——她在潛意識裡已經把和李敏棟一起生活的地方當成了家。所以她才會那樣自然地說出「家」這個詞。
對她而言,有李敏棟在的地方,便是她的「家」。
「當然。」
環住李敏棟的脖子,聞月在他耳邊笑道:「不過比起住所,我更希望你能把我當作是你可以回的家。」
那樣無論彼此分開多遠,李敏棟都會回到她的身邊。
「早就是了……!」
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淚腺,李敏棟紅著眼眶,笑著哽咽:「聞月姐就是我的歸處。」
唯一的、永遠的,歸處。
第95章 你的感受。
「聞月小姐!請問您的《白洞》是不是以您恩師駱永長的代表作《黑洞》作為靈感來源創作的?!」
「請問您一年前是因為什麼原因,與駱永長先生鬧了矛盾?是因為駱永長先生發現您竊取了他的構思,是嗎?」
「聞月小姐!您承認您抄襲了您恩師的繪畫構思嗎?我們聽說同樣的繪畫構思最早來源於您的恩師、我國著名油畫畫家駱永長駱老師,請問您對此有什麼看法?」
「在駱老師創作《黑洞》的時候,聞小姐就在駱老師身邊學習了吧?您承認您的技法師承駱老師嗎?」
聞月尚未邁出機場出站口,各種長-槍短炮就已經朝著她懟了過來。
金屬護欄外全是記者。有的記者與攝像師、採編人員甚至把胳膊伸進護欄裡,用話筒和攝像頭去攔聞月的路。
護著聞月,沒讓聞月被那些伸出的話筒戳到胳膊背脊,李敏棟像頭大熊一樣在人潮裡開著路。
記者實在是太多了。哪怕聞月和李敏棟沒有離開機場大廳,而是直接往機場的地下停車場而去,這些人依舊窮追不捨。
——打從自媒體興起,媒體行業的從業資格變得沒有門坎,媒體就逐漸失去了過去了嚴肅性、認真性與權威性,開始泛娛樂化。又隨著敢深入調查惡□□件的調查記者不斷遇難,敢於說真話、說實話的媒體人越來越少,媒體逐漸魚龍混雜,更有大把的從業者成了有權有錢人的喉舌。
駱永長早早地打點好了一大撥媒體,追著剛下飛機的聞月的,十有八-九就是這些人。
聞月不僅參展經驗多,應對媒體的經驗也不少。這些人沒指望聞月會被他們說上兩句就破防,讓他們拍到、錄到些對她不利的言論。
橫豎這是個開頭一張圖文無關的照片,後面大v編故事帶節奏就能隨意汙衊一個人的時代。駱永長找好了媒體,自然也找好了編故事的大v。他們能拍到聞月破防的畫面最好,拍不到也無關緊要,大v自有看圖編故事的本事。
他們要做的,不過是替駱永長出一口氣,替他教訓教訓聞月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娘們兒。讓她知道這個講人情世故的社會沒這麼好混。
「聞月小姐,麻煩看一下鏡頭!並回答我們的問題!」
「據我們所知,聞月小姐,您是被您恩師養大的對吧?那麼請問你認不認為自己是一頭白眼狼?」
聞月腳步一頓。她沒有去瞪那個問出這種問題的記者,倒是李敏棟手上一緊——聞月握緊了李敏棟的手,這讓氣急的李敏棟稍微找回理智,也讓他收回了像是要殺人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