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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攢下來的錢,她說大概有個兩百來萬。”
紀流接過卡,拿在掌心裡燙燙的:“你是不是知道她一開始就沒想過活著回來。”
“這是她選擇的路,對她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趙局揹著手坐下又站起來,沒有否認,把手機裡的一段錄音發給他,“這是她留給你的話……你想她的時候就拿出來聽聽吧。”
紀流盯著那段只有十幾秒的錄音看了會兒,按下播放鍵,陳斐含笑的聲音傳了出來。
——黏黏,不要怪我,死亡對我而言是另一種生。這個世界沒有你想的善,也沒有你想的惡。不要再跟我一樣活得這麼艱苦,好好生活下去,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做喜歡的事,當一個自由自在的人。
紀流無意識地按了重播鍵,一段話反反覆覆放了三遍。
趙局陪著他站了會兒,在他肩上輕輕拍了拍:“他們不在了還有我們在,只要我還在一天,你就永遠不會有後顧之憂。”
他從抽屜抽出一張紙:“這是康赴的辭職申請,你們都是無辜的,大人的過錯不該讓你們孩子來承擔。康正平的罪我們不會算在他頭上,他是去還是留,你來決定。”
紀流應了聲:“我知道了。”
康正平的身份擺在那,光收尾就用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
程間尋知道紀流這段日子心情不好,基本上寸步不離地陪他打發時間消化負面情緒。
他跟紀流的關係在和程家父母說完後立馬把警局那些熟悉的長輩召集在一起挨個說了遍。有時候不過癮,看見一次就提醒一次,耳朵都能給人磨出繭,巴不得讓全天下都知道。
最後連趙局都被他搞怕了,見到他都躲著走,趕緊讓他去轉告錢多準備接下來的轉正儀式把人打發走。
錢多轉正表早就填了,儀式就在他們一週工作結束的第二天,佔了一個週六上午的時間。
十幾個實習生穿著正裝對著警徽和國旗宣誓,紀流跟程間尋遠遠站在旁邊,手上還帶了張葉涸的照片。
說好錢多轉正儀式的時候他要來看的,怎麼著也不能失言了。
降溫的風吹在身上涼颼颼的,程間尋把手塞進紀流外套口袋裡到處吃豆腐,下巴抵在他肩上,笑眯眯地看向穿著正裝的錢多:“這小子認真打扮起來還挺像模像樣的。”
“老實點。”紀流拉住他的手不讓他亂動,“不是說早上起不來不想來的嗎,怎麼一大早鬧鈴調的比我還多。”
“我那就是隨便說說好吧,自己人的轉正儀式我爬都要爬來參加。”他戳了兩下葉涸的照片,“怎麼樣,帶你站了個最陰涼的位置。”
紀流看他幼稚的樣子笑笑沒說話。
“哥,晚上去不去逛商場,好幾家店出了新款式,跟你去買幾件衣服。”
紀流無奈道:“我衣櫃都快被你買的衣服塞滿了。”
“那有什麼的,上午一套下午一套。塞滿了就再添一個衣櫃唄,一個不夠就兩個。”
程間尋靠在他身上打量著那些新面孔,每個人不管認識不認識的都拉出來點評一番,講著講著還要湊到紀流嘴邊親一口。
遠處的樹叢被風吹得晃了晃,紀流無意看過去,突然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康赴就站在兩棵樹中間,用樹幹擋住自己。他注意力一直放在轉正儀式上,還時不時跟著大家的節奏一起鼓掌。
程間尋追著紀流的視線看過去,也看到了他。自從他們出院開始,康赴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康正平的事被公開後他們家門口時常會有人聚眾鬧事,往裡面扔石頭和爛菜葉。詹婉玲鬱鬱寡歡了好長一段時間,從剛開始的不敢相信,到看到證據後崩潰大哭。
她畢竟是個白富美,家底殷實。老董事長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