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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臺上那白麵小生水袖一揮,以一句崑腔開口致敬先輩:“君不見素淨……一往而深……”
黃金瞳裡映照的是跟前畫著臉譜穿著戲袍的戲子絕唱《桃花扇》,贏得臺下日軍拍手叫好。
聲音迴盪在整個戲園,迴盪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之中。
崑腔開場致敬完畢,李白蕭聲一起,夜涼如水,又聽到了那清冷的簫聲,帶著些許悲涼。
伯牙揮指一彈,塵封千年的名琴號鐘響徹九霄。
有些兩位大佬相助,江羨甚是欣慰。
臺上小生開唱,一曲《赤伶》獻給那晚以身赴死的鐘家班。
“戲一折水袖起落,唱悲歡唱離合無關我。”
“扇開合鑼鼓響又默。”
“戲中情戲外人憑誰說。”
“慣將喜怒哀樂都融入粉墨。”
“陳詞唱穿又如何,白骨青灰皆我。”
“亂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
唱到此處的時候,黃金瞳裡映照的是沖天的火光、耳朵裡響起來的是這群位卑卻不屈的戲子牢記組訓戲一開便是臺下無人也要唱下去,即使是槍聲、殺戮、反抗、吶喊也要唱下去。
或許太平盛世下的觀眾根本就記知在那個被侵略的年代,這座戲園有那麼一個群位卑的戲子幹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位卑未敢忘憂國,哪怕無人知我……”
歌聲擊中臺下觀眾的心,使之一怔。
黃金瞳裡轟然倒塌的戲臺,那位畫著臉譜的先輩跪地撕心裂肺的吶喊聲:“立恆——”
歌是能打動人的,能感染人的。
此時臺下的觀眾安靜下來了,看著那面隨著夜風飄曳的鐘家旗番,為何會少一個角?
童季禮兩眼泛紅,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饑荒,鍾班主帶著女兒和弟子外出巡演路上,幼年的鐘子佩見到鬧饑荒差點餓死男孩子,遞上一個饅頭“吃吧。”
那是初見,也是最刻骨銘心的。
即便歲月蹉跎,那個笑容依舊清晰無比。
後來男孩被帶回到破舊的戲園並聽鍾班主一邊摸著缺角的旗番講述著先輩的故事。
想起這些事,童季禮仰起頭望著夜空,耳朵裡迴盪的是臺上江羨的《赤伶》。
低聲悔意:“終究是我負了鍾家班。”
……
童司司此時已溼了眼眶,倒在趙西鳳的肩上,瞳孔映照的是臺上那小生揮動水袖動情演唱。
初聽不識曲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
戲臺右側簾子入口處等著上場的遇恆之,腦海裡浮現的是年少輕狂的時候和鍾子佩在這個戲臺上得萌芽、相戀、熱戀……
始於戲臺、終於戲臺,只是欠了她一個《遊園驚夢》。
後臺的遇見坐在化妝臺閉著眼睛聽著前臺傳來的歌聲,腦海中想起了僅有的和母親鍾子佩的珍貴記憶。
不知不覺中遇見好睏,她也不知道怎麼的就睡著了,睡得很香,夢裡好像看到了母親鍾子佩在化妝臺前化妝,準備登臺現唱《遊園驚夢》。
……
“臺下人走過不見舊顏色。”
“臺上人唱著心碎離別歌。”
“情字難落墨,她唱須以血來和。”
“戲幕起,戲幕落,誰是客。”
《赤伶》這首歌本就是悲傷的,江羨唱到此時,臺下的觀眾面露憂色,誰不知曲中意但能聽出其中一定是有段可歌可泣的故事。
夜空的烏雲終究是不堪重負,滴答滴答的雨滴下來了,立刻將陶醉歌聲中的觀眾拉回現實,三三兩兩捂著頭往門口跑去。
黃金瞳瞬息萬變,再次出現在眼前的時年輕的遇恆之、童季禮、鍾子佩三位師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