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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互不搭理地時間持續了有一陣，齊媽見兩人是一個賽一個的倔，偷偷把這事兒跟姜蔓說了。
姜蔓只說知道了，卻許久沒了後文。
宋星瑤下樓的時候難得見傅司冥還沒離開海晏，這幾天他要麼早出晚歸，要麼就自己在書房睡，反正日常裡兩人也不怎麼打得著照面。
傅司冥意識到是自己那天沒由來的脾氣上來，失控地讓自己都覺得有些莫名，又不想扯下臉去道歉。
“晚上回老宅，晚點我回來接你。”傅司冥率先開了口。
“嗯。”
傅司冥飯桌上還給她添了兩筷子，宋星瑤一言不發，乖乖把東西也吃了，順從的樣子，他看著有些煩悶。
兩人回老宅的路上，車子裡死一般的寂靜，老徐看不明白，少爺還特地兜兜轉轉買的花放在後車廂，這鬧得又是哪出。
到了主宅，宋星瑤被姜蔓直接截了去。
老徐開口問後座的花怎麼處理，傅司冥讓他丟花園裡交給園丁處理。
離飯點還有一陣子，姜蔓沒想到這麼多天，自己這兒子還是沒把人哄好，還是得自己出馬。
她拉著宋星瑤到書房，書房姜蔓不經常用，能看得出處處都是傅霆的使用習慣，但偶爾會多出些姜蔓的氣息。
比如一塊冰透的紫玉筆架，還有書架旁邊放著的玉雕花支，跟這個歐式簡約的風格有些出入，但主人還是很好的接納了它。
姜蔓掏了半天，從書架上拿出一本相簿給宋星瑤，封皮上是專門題的“冥”字，還有一個紅油的手印，已經有些褪色了。
姜蔓開口說著。
“這是阿冥小時候的照片，我之前是打算生一個女兒，哪知道這傅家基因裡就沒女兒，連生了兩個兒子。”
“我就偷偷給他拍了很多女裝的照片。等阿冥長到四歲的時候，說什麼都不願意拍了，臉也越來越臭。真不知道像了誰。”
“有一天阿冥跟他哥哥出去玩，走丟了，嚇得我要死，要用尋人啟事了，新鮮照片都找不出一張。”
“好在找回來了，從那以後，他不樂意，我也每年都拉著他們哥倆拍，做成相簿，就怕以後找不著了。”
宋星瑤慢慢地翻動相簿，眼神在十歲那年的照片那裡，停了很久……
姜蔓抽了一張傅司冥穿淡藍色小裙子，臉上還臭的要命的照片出來。
她出聲打斷宋星瑤發呆：“下次他再惹你生氣，你就拿這張圖威脅他！”
宋星瑤苦笑，姜蔓這媽當的，還直接把把柄送別人手上來了。
宋星瑤仔細翻了翻，指著壓著十歲標籤的那張照片，“媽，這張照片……可以給我嗎？”
姜蔓不明白，但還是抽出來給她：“這張是找到他那天，我就給他在家裡拍的，紀念這小子命大，沒被人拐了去。”
“瑤瑤，我知道你們兩個有矛盾，阿冥前些年發生了點事，有時候可能表達的時候會情緒會有些控制不好。”
“我看得出你性子乖順，可是我不希望你處處都讓著他，你嫁給他，就是他的妻子，不管他怎麼對你，你也先是自己，不是任何人，好嗎？”
姜蔓話裡有話，宋星瑤以為她是來勸自己別和傅司冥置氣的，但沒想到卻聽到了這些。
這些天的委屈，都因為這些話，馬上就要從眼睛裡跑出來。
“我……”
姜蔓沒想到幾句話把宋星瑤眼淚都給說出來，有點著急，她早知道門口自家兒子在門口站了半天，走出去把人推了進來，然後把空間留給小兩口。
……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
傅司冥上前把宋星瑤手上的相簿隨意翻了翻，絲毫不在意留的那些黑歷史，合了丟在一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