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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必須回京。」
依舊是無言的,男人沉重的一抱拳後離開了屋子。
這最高主子的話這麼一落,再加上之前柳青的那個殘血樣知道的人也不少,雖然沒近到能聽清所有的話語,但所有的將領都手腳麻利的開始整備上路的行程,以及回京之後要面對的一切。
第二日,難得是當地的一個好天氣,路程也十分迅速,一天的路程也被壓縮到了半日。
車馬已經遙遙走到了一個雙麵包夾的峽谷口了,為首的將領派出一個小兵去探路,等到人說無異樣之後,他才駕起軍馬。
溫言坐在車廂裡,她微微撩開簾子往外透氣,她看著天邊的太陽,又艷又熱的,這裡不似南方,多看一點太陽,多吹一點風都讓人不適。
溫言有些嘲諷的勾唇一笑,哪知道她來了這苦寒的邊塞治疫反倒躲過了京中的血色。
她望著兩端的山脊,不知道是不是她錯覺了,溫言總覺得這個地方的形勢和山丘分佈像極了當年洛葉冰撤兵不殺南蠻的那個峽谷。
而就在下一刻,系統大喊道:「殿下!快下車!山上有人要射箭了!」
溫言瞳孔一縮,她直接從車廂後邊翻身脫殼,嘶聲力竭的喊道,「上面有敵人,快下馬!」
就她吼的那一瞬間,一支離弦箭出弓紮在了一隻馬的背上。
然後就是第二支,第三支。
溫言跟著系統的指示藏在山谷凹陷處,險險避開了路上的荊棘。
有人吼道,「伏擊!是伏擊!有人偷襲,快列陣!找蔽體!」
混亂只是一瞬間,被派遣到這裡的都是在洛寒珏手下□□出來的兵,更不用說之前剛不久就是從南蠻邊境裡調離的一批,對當地的地形也是比較熟悉的。
所以在那些箭雨下來的時候,盾和陣型一下就組成了,從遠處看就是一個相當震撼的場面,如同玄武一樣的龜盾上密密麻麻的紮上不少長杆。
柳靛從側邊繞過來,直接握住溫言的手臂低伏在地上,聲音極為冷靜,「殿下,跟著我,屬下帶您繞後出去。」
溫言收斂著情緒,抿著唇角點點頭。
她把臉和神經都繃得緊緊的,溫言知道這個時候錯一步她就只能永遠的留在這裡了,和戰場無數個殺敵不能計程車兵一樣,也和洛葉冰那樣,屍骨無存。
那就和這個武功蓋世的大將軍那般,再也回不了家,再也見不到妻女一面了。
可她還想活著,只有活下去她才能見到洛寒珏。
柳靛的眼力極好,而且在許多的將領下意識的掩護之下,硬是帶溫言通出了一條小道。兩人在一片亂戰中摸出去,正準備往原路返回。
但下一刻,就連柳靛也沒有反應過來,從他們的視線死角冒出來兩個黑影,一人像是知道溫言是誰一樣,一身武藝非同尋常的近身到了她的背後,直接鉗制住少女的肢體,在人的後脖一處點下,在柳靛的瞋目裂眥下安王的身體軟軟的倒下。
溫言被人打昏的時候,心裡只有一個想法。
為什麼她最近一直在暈倒啊。
她再醒來的時候,躺在了一個營帳裡。
這時候門口方向正好傳來些交流聲,溫言一聽臉色就變了,是南蠻的語言,她立即在四周摸索一圈,看見邊上小桌上有一柄割鹹肉的小匕首,她抽出來藏在被下,然後在人進來之前,溫言又躺下裝睡,等著那個南蠻人靠近她。
但哪知道進來的人像是知道她在裝睡一樣,驚喜出聲,「啊,你終於醒了啊。」
聽見這個聲音的時候,溫言緊繃的神經稍微鬆了下,既然被識破了她也不裝了。
溫言索性從床上坐起,她攥緊著被下的匕首對著來者,緩緩念出了她的名號。
「安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