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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夜指了指他身側的穎言,“可你,或者指使你的那個主謀沒料到下來救你的是我,而且,那藤蔓竟是在我們要到達崖頂時才斷裂的。”
“呵呵,哥哥好聰明。”小珏偏過頭一笑,善良可愛。
“你不會武功,卻是利用了他的善良捅了他一刀。”楚夜繼續說道。
“我不想你們死。”小珏重複了一遍。
“我知道,否則,你一刀刺穿他的心臟豈非更好。”如果不是在電光石火間考慮到了這一點,那麼,即便是穎言,也無法阻攔他殺小珏的決心。
“我跟來的一路上都留下了記號,如果有人來尋你們,應該很快可以找來這裡。”小珏緩緩地說完,忽的站起了身。
“想去哪?”楚夜伸手攔下他,“你這樣一走,出去就沒命。我不想到時候讓那傢伙誤會是我動手殺了你。”言下之意,就是讓他留下來。
“哥哥,我現在知道錯了。雖然你看起來沒有哪位大哥哥那麼和善,可也是個好人。”他決定留下,因為,他這會兒已經無處可去……
楚夜臉色一直很冷,卻是指揮了小珏繼續看火,自己閉目調息,似是全然相信小珏不會再出手害他們一般。
最終,是宇文靖與黑衣衛找對了路,發現了綁縛在沿路枝頭的紅色絲線,找到了穎言三人。宇文靖帶走人在昏迷之中的穎言,他甚至什麼都沒問就那麼帶著自己的兒子走了。楚夜卻帶著小珏回了王府,暫時將他安置在府中。逸王責問之下,楚夜老老實實將此次進山的原因說了一遍,為了救一個可能有危險的孩子,他說的,的確是實話。而逸王相信與否,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事了。不過,出乎楚夜的意料,逸王卻沒有追問穎言的下落,只一句‘他去朋友那兒養傷’便打發了向來精明的老爹,有些,不可思議啊。
很平靜,至少在穎言養傷的那段日子,平靜的彷彿那日的驚險只是一場夢。
慢慢結痂的傷口,細心呵護親熬湯藥的父親,嬉笑逗樂的黑衣衛夜息首領……一切一切,無上完美。這樣的安寧,竟長達一個月,直至他的傷口基本癒合。
宇文靖請的是西麟最好的治傷大夫,用的是最好的藥,所以,當穎言恭恭敬敬站在宇文靖房中之時,他的傷幾乎沒什麼大礙了。
心底很不安,父親已經一個時辰沒有說話。臉色不復養傷期間的溫和,變得,陰鬱冷漠……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內心的不安逐漸擴散開去,蔓延了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我不想多說什麼。”又過了半個時辰,宇文靖終於開口,“言兒,和爹回去。”
穎言心內一震,愕然抬眼,“為什麼!”他幾乎有些緊張的問出口。
宇文靖臉色很陰鬱,冷冷望他,“我不是在和你商量,你,必須隨我回去!”
熟悉的,那個冷漠淡然的父親……穎言身子幾不可覺的顫了顫,不可否認,他從心底裡一直是敬畏父親的,一直都是如此。
“孩兒,不能走……”這樣一句話,他說出來的時候,手心已是一層薄汗。
‘砰’,宇文靖抬腳便是一踹,踹在他的腰間,雖是避開了那道傷口,卻已足以讓許久沒有捱過父親打罰的穎言徹底愣了。那句‘您不是已經答應讓我留在這兒’的話也不由嚥了回去。伏在地上,腰間生疼。
“我說過,這會兒並非要問你的意願。”宇文靖冷眼望著他,突地一把捏緊他的肩膀,“如果你不肯回去,我便打得你動彈不得為止。”
真的,只是一場夢?一個多月的溫情呵護,只是為了今日的逼迫?穎言眼中一陣酸澀,黯然垂眸,“您打吧…我,不會回去!”
宇文靖一掌將他掀翻在地,罵了句‘逆子’,隨手過去抓了棍子就徑直往穎言身上抽。
那棍子粗如兒臂,是用來閂門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