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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吹著笛子的牧童和青黑色的老水牛,這一切都顯得那麼新奇有趣,讓她不僅忘記了傷痛,也忘記了心痛。
馬車在一座茅草搭建的農房前停了下來。南尚武走下車,衝著屋內喊,“宋大叔在家嗎?”
一個白鬍子的老頭叼著菸草走出來,呵呵笑道:“小武啊?沒想到你還會來,三年都沒見到你了,還當你小子厭煩了這裡呢。”
南尚武一身的霸氣在老人家面前蕩然無存,他質樸的微笑,與他做侯爺時的樣子判若兩人。
“怎麼可能會不來?我說了,只要我不死,每年都會來為你收成這一片麥地,前三年我有事奔波在外,所以沒有得空。”
沐菊吟聽著覺得奇怪,掀開車簾向外張望,正巧被末大叔看到,惹得他一聲驚呼——
“這是誰家的閨女?這麼美?”
南尚武回身將她從車上扶下,向他介紹,“這是我妻子,三年前成的親。”
宋大叔笑得闔不攏嘴,“你小子好個豔福,娶得這麼漂亮的妻子,我看就是宮裡的貴妃也比不上她,真像畫兒裡的仙女。”
沐菊吟聽了也下禁抿著嘴偷笑,輕拉南尚武的衣角,“你在搞什麼鬼?”
他在她耳邊低聲道:“回頭告訴你。”
扶著她走進一間簡陋的小屋,屋中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這讓沐菊吟更加奇怪,他出身皇族,征戰沙場,怎麼想也和這裡扯不上關係,但看剛才他和宋大叔談話的樣子,似乎又很相熟。
大概是看出她的疑惑,末大叔先問道:“你是不是奇怪我和小武是怎麼認識的?”
他健談,沐菊吟也想聽,便立刻點點頭。
他指著南尚武道:“十五年前,這小子騎著馬跑來我這裡,對著麥子看了一個時辰,然後跑來問我那是什麼,我一看就知道他是有錢人家出身,否則怎麼會連麥子都不認識?然後他又問我一旁的鐮刀和鋤頭是做什麼用的,我便教他,後來他每年到了秋收的時候都會跑來為我割兩三天的麥子。”
見末大叔搶先說了,南尚武便聳聳肩,對她笑道:“說穿了也就是這點事而已。”
沐菊吟想象著年少英武的南尚武在麥田中勞動的樣子,唇角的笑意更深,秋波流轉看向他,見他同時也在瞧自己,不知為什麼,她雙頰驟然一紅。
“您到現在還不知道他是哪家子弟嗎?”她不相信宋大叔如果知道南尚武的真實身分後還會喊他“小武”。
果然,宋大叔搖搖頭,“我沒問過,他也沒說,管他是誰家的孩子,我們只做我們的忘年交,我不佔他便宜,他也不會賴在我家白吃白喝,呵呵,大家做個萍水相逢的朋友而已。”
南尚武此時接話,“我妻子日前受了傷,我要帶她在這裡多休息幾日,靜養身子,這後山上的野味還多嗎?”
末大叔答,“當然多,這裡路遠,獵戶都不願意過來打獵,所以山上出沒的野味也一年比一年多。”
“那好,下午我就和您上山轉轉。”
“好啊,我也好久沒活動筋骨了,回頭我叫隔壁家的小鳳英先熬鍋粥,你也有三年沒來了,不知道她如今的手藝有多好。”末大叔說時站在門口衝著籬笆旁的隔壁一家喊,“鳳英丫頭,你小武哥來了,還不快來幫忙?”
“來啦來啦!”一個清脆的女孩兒嗓音伴著一團火紅的顏色,從鄰院跑到宋大叔門前。
宋大叔笑道:“才一會兒工夫怎麼就換了衣服?”
小鳳英朝他做了個鬼臉,“老人家話真多,小武哥難得來一趟,我當然要穿得乾乾淨淨的見他,再說……”她伸過頭朝著屋裡的沐菊吟打著招呼,“是大嫂吧?我剛才在我們家的窗子裡看到你了,大嫂好漂亮,有這樣漂亮的大嫂我就更不能穿得破破爛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