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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偶爾還會一起約著擼個串、喝個酒什麼的。
而何緲對刀哥的印象還停留在她離開淮西前的那個暑假。
她當時打電話威脅刀哥,刀哥被她氣得在電話那頭憤怒又憋屈。
陳斜和他的關係是緩和了,但是她……
就不好說了。
何緲想著要怎麼開口比較合適,還沒等她說話呢,跟陳斜打完招呼的刀哥已經側頭看向她:「這是又好上了?」
陳斜抬起他和何緲牽在一起的手:「你瞎?」
陳斜嘴臭慣了,刀哥不以為意,「嗐」了一聲:「你他媽也算是稱心如意了!」
「要你說?」
「嘿,臥槽!」刀哥無語了,扭頭沖向何緲:「這人嘴巴有毒,你跟他好這麼快幹什麼?」
何緲給刀哥補了一刀:「他平時對我不這樣。」
「……」
陳斜又補一刀:「好聽話都是給我物件留著的,你能跟我說上話,別管好話歹話,就已經是你三生有幸了。」
「……」
刀哥白眼一翻:「操。」
後來汽修店的一個小店員過來,帶著陳斜去看換了保險槓的車。
原地只留下何緲和刀哥。
刀哥說他這幾年在市裡搬了好幾次家,很多東西在搬來搬去的途中都弄丟了,唯獨當年被她威脅著寫下的那張借條始終都保管得妥妥噹噹。
他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個守信的人,借條他雖好好地留著,但這幾年他和陳斜並非沒有往來,和借條上「遠離陳斜」這一點有悖。
他問何緲,不會真跟他討這一百萬的債吧。
時隔多年,何緲想起這事兒,覺得有夠啼笑皆非的。她拿出手機,翻到以前常用的qq號,進入空間,裡面有她設定的一個僅個人可見的私密相簿。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整理一番手機相簿,然後把一些瑣碎的舊照片上傳到這個私密相簿裡。
她翻到當年刀哥發給她的那張借條照片,然後當著刀哥的面把照片刪除掉了。
刀哥朝何緲抱了個拳:「爽快。」繼而玩笑道,「你要是真跟我討這債,我轉頭就能去幹老本行。」
「我以前處事太幼稚了。」何緲說。
「你挺有意思的。我那會兒太渾了。」他指指自己的腦袋,「三觀不健全。」
「都過去了。」
「是啊,都過去了。」刀哥說完,話鋒突然一轉,問何緲,「你還記得劉紫麼?」
「劉紫?」何緲在腦海中檢索了一番,「你是說紫毛?」
「對,就我當時那女朋友。」刀哥說,「當年她大雨天晚上把你丟在荒郊,絕了你的路,後來陳斜把她弄了。」
何緲震驚道:「弄了是?」
「不是那個弄。」刀哥解釋說,「劉紫以前犯過事兒,拉皮條,把跟她同齡甚至比她還小的女生騙去賣淫,從中抽提成。陳斜聯合馮翔一起,把他們那巢捅了,送進去一批人,劉紫去年剛出來。」
何緲聽得還挺恍惚。
紫毛這號人物,在她的記憶裡基本不佔任何記憶體了。聽完刀哥的話,她滿腦子想的都是陳斜。
也許不只如此,在她不知道的其他方方面面,他還為自己做了很多。
何緲沒接話,刀哥兀自說著:「她現在也挺好的。進去勞改得不錯,出來後就跟著同村幾個年輕姑娘一起去深圳打工了。」
何緲點點頭。
刀哥還要再說什麼,陳斜已經把車開了過來,摁下車窗,沖何緲說:「上來。」
何緲進到副駕。
刀哥和他們招手道別。
陳斜把手伸出窗外,漫不經心地揮了揮,收回手的同時,車子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