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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淮西市就像個大蒸籠,何緲一下公交車,就被如火的空氣燙得縮了下脖子。林素梅從小和農田為伴,常年的大熱天下地幹活兒練就了她怕冷不怕熱的身體素質。此刻拿著一把蒲扇一邊扇著,一邊走得跟去趕集似的。
何緲撐著一把太陽傘跟在她後邊小跑。
走了幾百米後,到了淮西市的一處小景點。淮西是個以經濟文化發展為主的城市,旅遊這一塊相對較次,若非要說幾個好去處,那一江一湖便是外來遊客的首選。這一江,是淮江,這一湖,便是淮江的一處特色支流,淮湖。
眼下淮湖就在她眼前,湖水粼粼,日光湛湛,碧波和藍天倒是很相得益彰。她原本以為這大熱天的外面應該沒幾個人,沒想到湖邊倒是聚集了一波波的遊客。
他們走的是淮湖另一側的人行道,人比較少。林素梅帶著她在這一帶繞了幾個彎,拐進了一條僻靜的小道,小道的一側有一條拾級而上的臺階。
何緲跟著林素梅踏上這十幾級的臺階後,便是一片平地,平地上坐落著兩棟白牆紅瓦的小房子。房子旁邊一棵粗壯的老樹上,鑲著一塊深藍牌子,上寫——北山街17號。
而其中一棟房子上掛了塊牌匾,上面的「老陳家四合堂」幾個字,字型倒是行雲流水般的灑脫。
來的路上,林素梅告訴何緲,老中醫陳民鋒是她的老同學,從事中醫這一塊兒有三十來年了,別的不說,望聞問切的中醫問診術是他們那一帶百里相傳的拔尖兒。這會兒走近了,又說,陳民鋒有個孫子,叫陳斜,和她一般大,聽說也考上淮西一中了。
說到這兒,林素梅哼了聲:「這孩子小時候在鄉下我見過幾面,後來他們家搬城裡了,我倒是再也沒見了,也不知如今出落得怎麼樣了,肯定不如我們家緲緲就是啦。」
說話間,老中醫陳民鋒端著個保溫杯走了出來,看見他們,倒是彎嘴一笑:「來了啊?」
何緲很快叫人:「陳爺爺,您好。」
陳民鋒客氣道:「快進來快進來,哎喲,算是十來年沒見著你家小姑娘了,這模樣,出落得真是……可能是還沒到十八吧,應該還能再變點。」
何緲默默地瞅了自家奶奶一眼,後者眉毛抖了幾下。
進了裡屋,林素梅搖著蒲扇,環顧了一圈,問:「老陳啊,你們家小斜呢?」
陳民鋒說:「在隔壁那屋睡午覺呢。」
林素梅說:「這都下午三點多了,還沒睡醒呢?我倒是想瞧瞧這孩子如今長成啥樣了,說起來啊,他爸媽都好看,媽媽更是美人兒一個,這孩子剛出生的時候,我就說,長大了可千萬要像爸媽,別遺傳了隔代基因,不然就磕磣了。」
何緲心說,他們再說下去,她怕是看不了這病了。於是立馬截了他們的話:「陳爺爺,奶奶說您醫術第一棒,所以帶我到您這兒來看病,本來我是不好意思的,但是奶奶說您當年靠親自給媳婦接生一事從此名揚十里八鄉,特別酷,那必須來,舍您其誰呢?」
陳民鋒正在給他們倒水喝,聞言扭頭盯著說話的小姑娘看了一會兒,水接滿,笑了。
「來,緲緲喝水。」
「謝謝陳爺爺。」
「哎。」把水往林素梅跟前一擱,「你也喝水。」
林素梅:「沒下毒吧?」
陳民鋒:「醫者仁心,哪能?」
林素梅「嘁」了一聲,直接進入正題:「老陳,什麼個情況我也和你在電話裡說過了,你給我家孫女把個脈看看。」
陳民鋒又看了何緲一眼,笑說:「如果是你說的那方面,你家孫女沒什麼大毛病。」
林素梅睜大眼:「死老頭你這是報復我吧?這還沒把呢!」
陳民鋒說:「你可別冤枉人啊,我們中醫問診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