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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瑜看完青黛,只說是近幾日勞累過度,不得休息,身子有些熬不住導致的昏迷,並無大礙,好好睡一覺便是了,有儀這才放下心來。
青黛這邊剛倒下,舟橫便清醒了。
裴瑜又給舟橫把了把脈,如今脈搏恢復,身子大好,就連燒都退了,裴瑜只當是大師兄給他用了師父的猛藥,如今疫症已經好了,便沒有多想,只是又給他服了一些補藥。
得知青黛病倒一事,裴衡和江信庭立刻趕了回來,得知青黛沒有大礙,二人才放下心來。
羨陽城瘟疫的事還沒有頭緒,京中來報,說是京都也有了疫情。
得知此訊息,江信庭和裴衡不約而同的望向了一旁正在喝茶的江毅。
江毅倒是風輕雲淡,捏著杯子一副把酒臨風的模樣,冷笑一聲,問道:“怎麼?查到我身上,如今京都又起,便查不下去了?”
江信庭和裴衡都沒有說話。
他們查了許久,將米鋪接觸過的人一一排查清楚,唯獨米鋪隔壁的糕點鋪子聲稱江毅回來那日曾讓自己貼身小廝去買了一份糕點,還特地叮囑要在糕點上做些花樣,讓小廝去後廚看著他們做。
而糕點鋪子的後廚與米鋪倉庫緊密相連,若想動些手腳,倒是也有可能。
江毅和江信庭的恩怨裴衡不得知,但他覺得,若此事與江毅有關,那便是京都那邊的人要對羨陽動手了。
可如今京都有了瘟疫,裴衡倒是覺得,走進了死衚衕。
見二人沉默,江毅笑著起身,說道:“如今朝廷餘孽被充王雷霆手段清除,就連天機府也在內,我的同僚都下了大獄,偏我安然無恙,你們便覺得是充王籠絡了我,迫使羨陽城遭此一劫,可這麼做意欲何為?朝中怨聲載道被充王一力彈壓,還不是為保你和天策府安然無恙,畢竟北國還在發兵,以充王的兵馬是難以相抗,日後,還是得仰仗於天策府,這也是為何我能安然無恙的原因,我說大將軍,省省吧,要你死的不是我,更不是充王,自己想想,你,和你的天策府,礙著誰的事兒了。”
說完,江毅便要離開。
就在此時,聘衣匆忙的從外面跑了進來,對著江毅慌張的跪下,說道:“公子,玉湖……”
江毅眉頭一皺,問道:“起來說話。”
聘衣沒有起身,說道:“蕭姑姑說玉湖偷了府上的東西,如今要將玉湖送去府衙,公子……”
江毅漠然道:“起來,跟我走。”
“是。”
看著江毅和聘衣離開的身影,裴衡和江信庭不約而同的向前一步,長久的凝視著江毅的身影。
裴衡問道:“你這弟弟……如此古道熱腸,倒也不像你說的那般古怪。”
江信庭更是疑惑的看著江毅,一時也有點恍惚。
“你們看什麼呢?”
就在二人出神之際,身後突然響起了舟橫幽幽的聲音。
二人回過頭,見舟橫面色依舊有些蒼白,但眼底早已恢復了以往好奇和八卦,他走過來看了看外面空無一人,而後厭惡的看了看江信庭和裴衡,說道:“你們倆大老爺們兒,竟在此處賞景?”
說完,他坐了下去。
江信庭和裴衡相視一眼,江信庭雖是極其不願意搭理他,但那日見他病倒,心中竟也有一絲擔憂,許是知道青黛與他交好,若他有事,青黛必然會難過的原因。
裴衡看了看他,問道:“你身子如何了?”
舟橫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道:“小爺這身子骨刀槍不入的,有什麼好擔憂的,倒是我剛才聽人說京都也有瘟疫了,咱們是不是又要啟程去京都了?我跟你們一道也真是累,天南地北到處跑,腿都給我跑細了。”
“你不想去,沒有人逼你。”江信庭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