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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廠……”那姑娘喃喃的。
原來都不知她是東廠來的便要跑。
姜寒星環顧了下四周。
同她見過的許多達官貴人的宅子相比,院子並不算太氣派,但收拾得很漂亮,種滿了花,花盆裡鵝卵石點綴著,各種各樣牽藤扯蔓,只是現在是冬天,除了剛敗的菊和含苞的梅樹,其他都是光禿禿的枝椏,但可以想象春天會有怎樣的風光。
據說是因為這挺潑辣的姑娘喜歡花。
“難怪你什麼都不肯說,吳大勇看來很疼你。”
這次那姑娘沒再回嘴,不僅如此,還很忌憚的看了姜寒星一眼,看來“東廠”這兩個字對她來說還是有威懾力的。
姜寒星心裡大概有了數:“吳大勇現在在何處?”
“我不知曉你在說什麼。”
“那姑娘是跑什麼?”
她語氣又衝了起來:“我自己的家,也想走便走……”
姜寒星用劍把身旁的袍子挑了起來,給她看:“可這袍子上繡著吳大勇三個字,我方才去戶部看戶籍名冊,這房子寫的也是吳大勇的名字。”
她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在宮中是嗎?”姜寒星去戳她的痛處,“因為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頭昏腦脹之下闖了天大的禍,又太監對食本就是壞了規矩,他便丟下你不管躲宮中做縮頭烏龜去了?”
宮中太監在宮外養女人,這在當年太祖成祖時可是要殺頭的大罪,不過如今聖上親近宦官,想做什麼都給做,這便也不算是什麼事了。
那姑娘果然氣得尖叫起來:“老孃撕爛你的嘴!他不是這樣的人……”
“姑娘不是說不知曉吳大勇是誰嗎?”
她看了姜寒星一眼,又不說話了。
姜寒星想起來方才張永的話,劉瑾此時怕是已經到了東廠,她算了算時間,沒太繞彎子:“說一說前天晚上的情形。”
她冷靜了下來:“前天晚上……我自己一個人坐在院子裡看星星。”
“吳大勇不在?”
“他許久都不曾來了。”
“那我方才說他因為闖禍所以不肯來了,你那樣的激憤?”
她頗圓滑的同姜寒星狡辯:“我一聽你提起他的名字便怨憎,又不願意承認他是這般無情無義之人,兩廂糾結著,並不曾聽清楚你整句話都說的什麼。”
腦子倒轉的挺快。
姜寒星看了她一眼,笑了起來:“可是就在大前天晚上,還有人看見他往正陽門大街上投了一封信。信上寫的全是非議朝廷的話,怎麼,姑娘還要說並不是他嗎?”
姜寒星慢悠悠的忽悠:“非議朝廷,那可是十惡不赦的死罪,要殺頭的……”
“你撒謊!”
她冷靜下來之後,簡直變了一個人似的:“倘若他果真投了這封信,也是在我們家院子裡投的,院子裡從來只會有我們兩人,丫鬟都沒有,誰看見的?”
只是姜寒星的謊話實在太信手拈來,聽著這樣的質問,她神色都絲毫不變:“十丈開外,是正陽門城樓,守衛站在上邊,姑娘家發生了什麼,一覽無餘。”
她沉默了。
而姜寒星接著給她施壓:“怎麼,姑娘意思是還要我叫來正陽門的守衛來對峙?”
“正陽門的守衛看錯了。”她果斷的改口,“是我往街上扔的信,同吳大勇無關。”
這下輪到姜寒星說不出話來了。吳大勇疼她,倒還在她意料之中,畢竟他從小在宮中,也沒見過什麼女人,一時亂花迷了眼也不是說不通,她就算是青樓出身,好歹全須全尾的,相貌也算是好看,又見過世面,這樣為一個宦官,是圖什麼呢?
“就是我。”
她趁著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