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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昀目光灼灼的,從她進屋起便沒離開過片刻,只照得她渾身不自在,便也顧不得同這胖書生虛與委蛇許多了。
他等了一會兒,沒見姜寒星吭聲,自己一拍腦門兒,給圓回來了:“瞧我這記性!那晚我見你,也是隻見了你一個背影,你連看見我都不曾,不認得我也是正常。畢竟像我這般天賦異稟,見了美人兒便過目不忘的,其實也並不多。”
姜寒星很配合的呵呵笑了兩聲,正琢磨著怎樣開口同楊昀打聲招呼,他便又開口了。
“哎,你們倆見了面怎麼不打聲招呼?我看你們關係很好啊,就前幾天,不還在戶部衙門秉燭夜談來著。要是因為看見了昭明在這地方生了氣才不搭理人的,那就更不必了姑娘……”
原來是那天她去戶部時見過她,那肯定就是楊昀同僚了。她當時還以為衙門裡就楊昀一個人呢。姜寒星迴想著當時情形,也沒太把他的這些話放在心上。
但她怕楊昀聽了又生氣,於是還是打斷了他“原來是小楊大人同僚,卑職記性向來並不怎麼好,還望大人見諒哈。”
又轉向楊昀同他打招呼:“好巧,小楊大人。”
她身後孔方平終於走了進來。他是先關上了門然後才抬頭向屋裡看的,所以當時就愣住了。實在是弄不明白這一屋子的人究竟是怎麼回事:“寒星姑娘,這是……”
“這是在說些什麼。”
從看見姜寒星起就鐵青著一張臉的楊昀終於開了尊口。剛好孔方平腳踏進來,他剛好開口。孔方平真的很難不以為這是在說他的——就算真不是肯定也有含沙射影,於是他臉當時就拉了下來。
但其實楊昀真不是衝他的,甚至都不是直接衝姜寒星的,他呵斥的是坐他對面的那位戶部的兄臺:“宋兄要是再這樣胡說八道,在下可真要走了。”
同楊昀一塊兒來的這位叫宋之書,就是那天晚上看見姜寒星背影那位。趁著楊昀心中煩悶,藉口請他吃酒給他拐騙到這地方來了。
宋之書還是很不以為意的樣子:“一句玩笑話而已,昭明何你何必這樣較真呢……”
“然後到孫尚書那兒把你我都參一本。”
官員嫖妓,這可是從太祖朝起便明令禁止的,雖到當今聖上這兒時已經放寬了許多,可他畢竟什麼背景靠山都沒有,又不同於他楊昀,真被參一本還是很夠他喝一壺的。
“好啦好啦,我不再說了還不行嗎,”宋之書慣常能屈能伸的,當即便服了軟,還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來來,喝酒喝酒,邀月樓的酒是真不錯,這我真沒騙你……”
正說著一抬眼忽然看見了孔方平,當即便又熱切的招呼起他來了:“哎,這位兄臺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別幹杵著呀,來者都是客,來來來,坐下來一塊兒喝。”
原來一直連看見他都不曾。
孔方平面皮一時間都發紫,他直接手摁住了刀。
“南京禮部楊尚書的親侄兒,”姜寒星一伸手,攔住了他,“一直嬌慣著長大的,不太會說話,孔兄略微擔待些。”
她這是在向他陳述其中的厲害關係。雖楊延和如今已經被劉瑾調到了南京,可畢竟這事兒今聖還並不知情啊,以今聖之前對他楊先生的器重,哪兒可能一直讓他在南京待著。
所以這不是他們這些狗仗人勢的東廠番役能得罪得起的人。
孔方平摁在刀上的手果然放下來了,但氣卻並不能因為姜寒星這一句話便消了,不能消又不能出,頓時越發氣了,眼睛瞪得老大,直勾勾地盯著楊昀。
他今兒一天受得氣可真是不少。姜寒星瞧著都覺得挺可憐的,
便把她懷裡那桃紅姑娘往他身上一推,去寬慰他:“咱們來這兒是消受美人恩的,孔兄總同自己過不去是做什麼?來,瞧瞧我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