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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秋雨愁煞人吶!
叩…叩…叩…
朱晟將手搭在案上,中指一下一下敲擊著案面,臉上的表情忽憂忽怒變幻不定。
先帝駕崩時未曾下詔或是明言,讓朱成離開京都去封地赴任。加之如今的太后又是朱成生母,一直明裡暗裡的表示,希望朱成能在京都多陪自己一些時日。
朱晟根基未穩便也不好強來,不過暗地裡卻是一直做著提防。
朝堂中對劉傳芳絕對的信任、絕對的放權,以此壓制雍黨,穩固朝政。另一方面,則是將拱衛京都的禁軍四衙和護衛皇宮的飛羽衛上下軍官都換成絕對信任的心腹。
按朱晟原本的計劃,明日大典時雍黨必會以檢驗玉璽真假為由發難。介時便由劉傳芳出面壓制震懾,若雍黨還不肯罷休,便會有朱晟提前安排好的人在百官群中製造騷亂,飛羽衛以護駕為名強行終止祭天大典,並趁機抓幾個雍黨的骨幹殺雞儆猴。
只要沒有當場確認玉璽的真假,朱晟一方便立於不敗之地。
每四年舉行一次的祭天大典乃是國朝大事,自大晏建國以來還未有半途終止的情況出現。而明日之後,此事便將成為朱晟一生都無法抹去的汙點,會被記載於史書之中,受子孫後代的嘲弄。
但與之相比,朱晟更在意的是明日之後,坐在那張寶座上的人是否還是自己!
至於小小汙點…且留後人評說吧。
可是千算萬算,卻是沒算到他們敢對當朝內閣首輔下手。明日若無劉傳芳出面震懾雍黨,其他非雍黨所屬的官員失去了領頭羊,怕是無人敢出面與之抗衡。
介時朱晟便會在政治上陷入孤立無援的局面,唯一可以依仗的就只剩飛羽衛和禁軍四衙了。
難道…只能走出最險的一步棋了嗎?
腦海中想到血漫祭壇、人頭滾滾的畫面,朱晟便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非逼不得已,不可行此險招!
且看餘慶之帶回來的那個傢伙,能否找到朱成指示人盜竊玉璽的罪證了。
手指叩擊桌案的聲音戛然而止,朱晟低沉的喚了一聲。
“甲申。”
“奴婢在。”
一道黑色的影子從關緊的門縫中鑽了進來,姿態恭謹的跪在御案前。
“去看看那個姓榮的在做什麼?”
被喚作甲申的黑影應諾一聲,飄飄忽忽的從門縫裡又鑽了出去。
半個時辰後,甲申回到側殿,跪在御案前回複道。
“回稟陛下,榮非在給太子、齊王和銀光公主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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