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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後,阮桉晉便甚少出府,閒來無事在府裡養了只小白虎,白虎通人性,平日最喜歡親近阮桉晉,沒事不是盤在他膝上就是站在他肩頭,一人一獸有來有往倒也有趣。 一晃到了十月,張家忙的不可開交,張書成卻跟個待嫁的小娘子似的,羞答答跑來阮家找阮桉晉幫忙。 普通人家的嫁娶與皇室定然不同,且張書成娶的還是皇后的心肝寶貝,阮桉晉只以為張書成在婚事操辦上有什麼問題需要解決。 等到了張府,他才發現李風元也在。 茶水喝了四壺,茅房也跑了兩趟,張書成才扭捏的開口問兩人,洞房需要注意什麼… 李風元與阮桉晉都未成過婚,如何知道? 琢磨了一會兒,阮桉晉認真問他。 “按理說宮裡會派人來教,你爹也會在婚前告知於你,可你跟元楠不是有過經驗了,還需要教什麼?” 李風元憋了許久,聽到阮桉晉開口了才接話。 “你是不是故意在炫耀?” 張書成眸光一閃,死活不承認。 “哪有!我是將你們當兄弟才敢開口問這些!你們怎麼能這般想我?!” 三人這麼熟了,張書成一個眼神,阮桉晉就能知道他憋的什麼壞。 朝李風元使了個眼色,兩人一齊出手將張書成拖進了房內… 具體發生了什麼,只有三人知道。 只是之前變著法的在兩人面前嘚瑟的張書成自那以後老實了下來。 十月中旬,阮桉晉因為身份特殊,不好在宴席中與兩人太過親近,等到幾位送親的皇子一走,阮桉晉跟李風元帶著備好的十斤女兒紅堵在了新房門口。 已經喝了不少的張書成雙頰坨紅,舌頭都捋不直了。 見著這兩人,瞪大眼睛就朝屋裡喊: “阿楠!救我!” 一襲大紅嫁衣的元楠蓋頭都沒來得及掀,不顧喜婆侍女阻攔,一腳把門踹飛了去,攔在了嬌花般的張書成身前。 “小成成莫怕!有我在!看誰敢欺負你!” 看了眼飛出去的門,李風元嚥了咽口水,悄悄挪到了阮桉晉身後。 張書成這廝沒出息!玩不起! 阮桉晉抱著酒罈子,低垂著腦袋不去看眼前這燦若雲霞的颯爽女子。 醞釀了一下語氣,他低著聲開口道: “這女兒紅是我們特地帶給張三的,剛好與他同歲,相交一場,今日他成親我們是真的高興,就像是嫁女兒,一邊慶幸世上多了一人疼他愛他,一邊又擔心他無法適應新的生活。” 說到這裡,阮桉晉將酒罈往李風元手裡一塞,裝模作樣的拭了拭眼角,聲音略帶哽咽的繼續道: “不過剛剛看見公主您如此維護他,我這心裡也放心不少,他自少沒吃過什麼苦,行事張狂任性,可他這人卻沒什麼壞心思,都說大智若愚,他雖然不是很聰明,卻有著別人沒有的純真無邪,希望公主不要嫌棄他。” “若他哪日真的做了什麼錯事讓您厭棄了,您可以告訴我們倆人,毋需公主動手,我們定然會悄悄將他帶走。” “今日你們大喜,按理說,我本不該說這些,可想想你們過兩日就要啟程去妄城,從此山高路遠,見一面都難,我這心裡就難受…” 阮桉晉還在繼續說,李風元已經眼角溼潤,張書成更是感動的不行。 元楠頗有感觸的柔和了語氣,擺手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會待他好,你儘管放心,就這壇酒對嗎?我來替他喝,就算是謝謝你們照顧他多年還不離不棄,”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按理說阮桉晉該識趣收手了,他也攔下了元楠奪酒罈的手。 只不過他卻將目光放在了張書成的身上。 “今日是公主的好日子,我們定然不會掃了公主雅興,只是這兄弟酒自然還得兄弟來喝。” 元楠還想攔,卻被眼圈通紅的張書成拉到了身後。 “阿楠,我可以。” 看他這樣,元楠也不再多說,只能暗暗吩咐貼身侍女去備醒酒湯。 張書成徑直走到了李風元面前,感觸頗深的拍了拍他的肩,隨後抱起酒罈朝阮桉晉揚唇一笑。 “兄弟們,我先幹了!” 咕咚咕咚一陣牛飲,元楠怕他受不住,想要上前攙扶,卻被張書成擺手拒絕了。 大酒罈遮掩下,張書成眼含熱淚,感動的想哭。 兄弟就是兄弟!他需要什麼根本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