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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一會兒,阮桉晉決定先晾晾。 椋笙的身份現還未查明,他不能太親近,恰好這個關頭出現在南餘城,難免不是有心人故意下的餌。 “不去了,就說我有事,讓他自己先吃。” 嘴上這麼說,阮桉晉的腳還是沒忍住往外挪了挪。 依那人對自己的抗拒,好不容易拉下臉邀請卻被拒了,大抵又是會在心裡偷偷氣上一陣子的。 想象那張臉因為自己變得生動,阮桉晉便莫名有些興奮。 小廝得了口信半天沒挪步,大著膽子支支吾吾勸了句。 “要不少爺你還是去看看吧,那位公子看起來挺想你的…” 椋笙會想他? 阮桉晉不信。 昨晚還想勒死自己的人這麼快被自己睡服了? 呵呵,騙鬼呢! 心裡雖這麼想,阮桉晉還是起了身。 “咳咳…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去看看他吧!” 小廝瞅他那龍行虎步的模樣,看不出半點勉強。 穿廊繞簷,路過百花園時阮桉晉還特地挑了支白牡丹。 重重花瓣交疊,沉甸甸,顫巍巍,嬌怯怯。 像極了那人在榻上含羞帶怯的模樣。 一入溯風居,阮桉晉便在門前看到了閒適踱步的椋笙。 他還是那一襲素白長衫,滿頭青絲只用一根翠色青竹鬆鬆挽著。 好一個清冷無雙,當真是謫仙般的人兒。 真想將他拉下,肆意妄為的欺負欺負,讓他染上自己給予的獨有媚色。 這個想法在阮桉晉腦中轉了一圈,轉瞬被他死死按下。 那種事還是有配合才得趣。 真將人逼急了,以後可能再也不會主動了。 侵略味十足的視線燙紅了椋笙的耳根,他強自鎮定,緩緩回頭。 青絲揚起,模糊了視線,姣好的面容似攏在輕紗薄霧中,若有若無的,勾人的狠。 未等他開口,腰際一緊,一陣天旋地轉後,他不由自主的坐在了阮桉晉的膝上。 雙手無力的攀附著阮桉晉的脖頸,像柔弱無依的菟絲花。 “你!無恥!” 椋笙紅了臉,輕啐一句,便推拒著起身離開。 可阮桉晉剛剛得手,手心正貼著那不堪一握的腰肢,怎肯輕易放手。 反正他就是浪蕩公子,紈絝子弟,人都是自己的了,做點什麼也不過分吧? 手上剛一動作,便見懷裡的人身子顫了顫,極可憐的紅了眼眶。 阮桉晉無奈的暗歎一口氣,將白牡丹往椋笙手裡一塞,軟聲道: “我不動你,就抱抱,這樣也不行?” 他難得放下身段哄人,少了攻擊性的語調確實讓人安心不少。 純白的牡丹花開的正好,這應該是它一生中最美的時刻。 花堪折時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阮桉晉這是拿花隱喻自己嗎? 椋笙向來敏感,難免多想了些。 終歸已經沒有什麼好失去的了,留在阮桉晉身邊總比在南風館裡‘一點朱唇萬人嘗’的好。 想通之後,椋笙便聽話沒再起身,身子僵直的坐在阮桉晉懷裡,任由他的氣息霸道的將自己重重淹沒。 所幸阮桉晉說話算話,真就只安靜抱著,沒多餘的動作。 等小廝將飯菜布好了,阮桉晉還沒有鬆手的意思,揀了雙筷子,像哄喂小兒般夾了塊肉喂到了椋笙唇邊。 椋笙感覺很彆扭,不想接,微微扭動下身子,低聲道: “我可以自己來。” “我餵你,這叫情趣,你我再親密的事也做過,難道這還比那些更難以適應?” 阮桉晉霸道的將筷子又往前遞了些,攬住腰肢的手心緊張的冒著細汗。 他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這還都是從話本子上瞧的。 都說這種行為最合適增加感情培養情趣。 怎麼瞧著椋笙的模樣,似乎很勉強? 難道哪裡出了差錯? 阮桉晉將自己看過的話本細細回憶了一遍,很確定自己都是按步驟來的,不可能出錯。 定然是椋笙沒見過,不太懂! 椋笙沒事上哪看這些話本? 眼見無法拒絕,他只好閉了閉眼,張嘴接了。 阮府的廚子手藝很不錯,小小肉片鮮嫩多汁,比起百珍閣都不遑多讓。 椋笙剛嚥下,又是一勺魚羹湊了過來。 就這樣,阮桉晉將椋笙喂的肚兒圓圓才罷手。 本以為就這麼結束了,誰知阮桉晉將碗筷往椋笙手中一塞,眉眼含笑,興致盎然道: “現在該你餵我了!” 對上那雙燦若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