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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從大學以來，就沒有人對我講過這樣的話了。所有的藥都有毒，但只要能善加利用，所有的毒都可以當成藥來用。要想治本地改變這裡，就需要新勢力的形成。風化業也不是一味讓它倒光就是對的，只要狀況受到當局控制，讓他們存活下去也無妨。這才算是真正的指導對吧，橫山警視正?&rdo;

禮哥站挺了身子說：

&ldo;並不是目的正確就可以不擇手段，副知事。&rdo;

我問了當天晚上惟一想問的問題，看對方如何回答，再決定要不要讓zero one把藥效驚人的情報散播出去。

&ldo;我們生存的這個可笑世界裡，可以為了偉大的正義，容許多少數量的渺小犧牲呢?&rdo;

&ldo;我太太以前總是說：&l;法律或權力，在運用的時候都要很小心。因為你是大家選出來的人，再怎麼細心注意都不嫌多。&r;我太太之所以企圖自殺，是為了我的前途。仔細想想，或許就是那次的事件，讓我湧出更大的力量，讓我比任何人都還想細心地運用它吧。&rdo;

我從牛仔褲後面的口袋拿出聖路易紅雀隊的棒球帽。光一的血還沾在上面的紅色棒球帽。

&ldo;今天傍晚，有個年輕男子代替我被人刺殺了。他是我的好朋友，卻在我眼前、在我們家店門口出事。我想犯人一定是池上組的相關成員吧。你看。&rdo;

我把自己的帽子也脫下來，兩頂並排在他面前。

&ldo;光一是個好人，只是個在池袋的相親酒吧幫忙拉客、頭腦不算好的孩子。您夫人之前也是酒店小姐吧。是不是隻要能重建治安，就算風化業從業人員遭刺，就算利用自己的太太，也都沒關係?&rdo;

瀧澤接過那頂染血的棒球帽，抱在胸前。他的白襯衫似乎被血弄髒了。他看著我的眼睛說：

&ldo;有這樣的事?真對不起。我決定徹底嚴懲池上組了，這是身為副知事的我所能做的最後一件事了吧。&rdo;

我一直凝視他的眼睛。似乎不是說謊。

&ldo;等一下，我可從沒說過要把這份資料散播出去呀。你應該還有非做不可的工作才對吧?應該是像我這種附著於社會底層的人絕對做不了的工作。我會一直看你做了些什麼，如果你又走偏，到時候我會把這訊息傳播出去。&rdo;

我看向禮哥。

&ldo;這樣子可以嗎，署長先生?&rdo;

禮哥點點頭，把獻金清單交還給我。這位池袋的警察署長說：

&ldo;我決定當做沒看過這份清單，但是請副知事您重新檢討鳳凰計劃。&rdo;

我把列印出來的東西撕個粉碎。

&ldo;關於鳳凰計劃，我還有話想說，但是下次有機會再講吧，我的專屬保鏢還在走廊上等著呢。&rdo;

&ldo;等一下。&rdo;

瀧澤離開窗邊，往我這兒走來。他把光一的帽子還我，同時伸出手來。我牢牢握住副知事的手。

&ldo;那頂帽子你拿去吧。一套新制度的誕生，會如何讓基層的人感到痛苦?請你把帽子當成見證，放在手邊隨時看得到的地方吧。我走了。&rdo;

我離開了午夜的套房。副知事目送我離開，讓我有點擔心自己的背部是否挺得夠直。

光一在醫院大約住了兩個星期，又生龍活虎地回到了池袋，繼續當相親酒吧的拉客店員。他不再和我穿相同的衣服了，似乎已經從慘痛經驗中學到教訓。目前他正在努力用功，準備參加明年春天東京都的公務員考試。

攻擊光一的嫌犯在幾天後自首了。雖然不知道是否真是他幹的，但老媽覺得確實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