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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著附有奇怪蓋子的紙杯走上二樓。十二月午後那熟透了的陽光照射著沙發座位，那個傢伙坐在上頭對我招手。他穿著霜降灰的短褲，竟然是那個戴眼鏡的臭屁小鬼。本來想繞過去坐在他右邊，後來還是決定在他對面坐下，反正聽聽他要說些什麼也沒有損失。

&ldo;呵呵，原來如此。這位就是真島誠呀。&rdo;

&ldo;我不是這位也不是那位。你呢，叫什麼?&rdo;

他坐在單人沙發的正中央說：&ldo;小野田稔。&rdo;

&ldo;幾歲?&rdo;

他抬了抬眼鏡，露出不滿的神色。

&ldo;大人老是立刻就問我幾歲、上幾年級，這種事很重要嗎？我只不過想好好找個人委託一份工作而已。那你又是幾歲?&rdo;

我看著他認真的臉。確實，我幾歲和他要講的事一點關係也沒有。

&ldo;我知道了。我幾歲確實和你要委託的事沒什麼關係。不過既然你來找我商量，應該就是很棘手的事吧。這樣的話，我還是必須知道你成年了沒有，如果你未成年，滿十四歲了沒。所以，你幾歲還是有關係的。&rdo;

我凝視著小鬼的臉。最近的小鬼為什麼頭都比較小呢?我可沒聽過什麼能讓頭蓋骨縮小的優良基因呀。

&ldo;這樣你還看不出來嗎?三原學院國小部五年級。不過我接下來要講的事，請你向我父母保密。&rdo;

就在我們認真談事情的時候，他的視線遊移起來，從我的背後由左至右，從陽臺一直往樓梯的方向看過去。我也稍微回頭看了一下。搞不好有什麼危險人物在跟蹤這個小鬼。

不過，靠在樓梯扶手的是一個在打手機的女高中生。長得蠻普通的，腿也和電線桿一樣粗。但在深紅色的ralph lawren開襟毛衣下方，是‐件短到不能再短的格子裙，大概只有文庫本那麼長而已，剛好勉強蓋住內褲底部。

&ldo;你喜歡那種女生啊?&ot;

短褲小鬼以輕蔑的口吻說道，

&ldo;真不知道那種人到底哪裡好?大人真是讓人搞不懂。只要說自己是女高中生，好像就很有價值一樣，腿那麼粗，裙子卻穿得那麼短。這都是男人的錯。只因為她們年輕，就不斷向她們獻殷勤，討好她們。&rdo;

這個小學生講的話還真是出乎意料地正經。

&ldo;既然這樣，你幹嗎看她們?&rdo;

小稔一手抓起綠色手機。

&ldo;我問你，一加一等於多少? &rdo;

他將手機內建的相機對著我。沒有快門的聲音，就這樣靜悄悄地拍好了。他把液晶畫面秀給我看，然後按回上一張照片。小小的液晶螢幕裡鮮活地浮現由下往上拍攝的裙底風光，雪白雙腿之間是小花案的內褲。由於拍攝的時候裙擺搖晃，照片有點模糊。小鬼意興

闌珊地說：

&ldo;這就是我的生意。&rdo;

我訝異地問道：

&ldo;你是怎麼消掉快門聲的啊?&rdo;

小稔露齒一笑，從短褲口袋拿出另一臺手機。他兩手各拿一臺，得意地說：

&ldo;這臺是講電話用的。綠色這臺是拍照專用的，所以把連線到喇叭的電線剪斷了。工作專用的唷。&rdo;

&ldo;你拿偷拍的底褲照片做生意啊? &rdo;

為了偷拍而使用違法改裝手機的小學生。二十一世紀的孩子們，到底要進化到什麼程度啊?我實在是跟不上他們了。

&ldo;把這些照片燒到cd‐r上之後，再上網賣。我做過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