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僕人們都不敢吱聲,有幾個年紀小的都睜大了眼睛,面上滿是驚訝。
國公爺是越來越瘋了,竟要二姑娘退婚?那不是抗旨嗎?
她們去瞧連草,見她倒是鎮定,只微微看了眼身邊的左若雲,拉著她道:「爹爹,我們先走了。」
說罷,不等連安和說話,便走了。
見自己女兒這樣無視自己,連安和一甩身上的道袍,搖頭:「冥頑不化,跟你那哥哥一樣!我怎麼就生出這樣一雙兒女?」
說罷,便背著手,回家裡的道觀了。
他一走,下人們嘰嘰喳喳,被管家許伯喝了一聲,一鬨而散了。
那邊左若雲覺得有些尷尬,她瞧了瞧身邊的連草,見她臉上還算平靜,但已沒了喜色,便想著岔開話題:
「說起來,陛下竟要你與七殿下十日之後就完婚,也是有些急了,你需得快些,不說別的,蓋頭嫁衣什麼的,得提前繡好才成。」
連草被她拉著手,兩個人在院子裡走著。
她聽了左若雲的話,將方才的插曲拋諸腦後,笑道:「這可為難我了,我從小就不愛刺繡,每每拿起針,手上都要紮上好幾個口子來,還是不了。」
兩個人走到鞦韆架下坐下。
左若雲身子搖晃著,腳離開地面,轉過臉對著連草笑道:
「也是,你是嫁給七殿下,是入了皇家,不比嫁入尋常人家,什麼事都要自己親自動手,方才陛下差人送來的那滿院子的箱子,叫人拿單子看看,說不定嫁衣什麼的都在裡頭呢。」
連草低著頭,但笑不語。
傍晚,連草坐在書桌邊,對著燭光給連風寫信。
她心裡有些歉疚,因為前些日子一直未確定自己的心意,她一直未將自己與趙從之間的事告知他,期望他收到信後,不要生氣才好。
風將微關的窗子吹開,書桌上的書頁跟著颯颯作響。
僕人早已被她遣散了下去,連草將墨玉做成的鎮紙壓在信紙上,起身去關窗戶。
她剛將身子探出窗戶,便瞧見窗邊站著一人。
黑髮白衣,外頭狐裘上的毛髮隨風擺動,在斜陽下發出金色的光芒。
那少年墨玉般的眸子帶著笑意望著她,見她抬眼向他看來,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輕聲開口:
「連草。」
連草的心砰砰直跳,一時之間竟忘了動作。
她怕不是出現了幻覺,他此時怎麼會在這裡?
趙從抬腳走近,隔著窗子,抬手摸上她被風吹得有些凌亂的髮絲,「風這樣大,還不快關上窗子,要是凍著了可怎麼好?」
連草被他摸得地方泛起了陣陣酥麻感,她臉紅了下,耳朵也開始發燙,伸手便關上了窗子。
連草背過身,以為趙從會開口叫她放他進來,可她倚著窗子許久,也沒聽見他的聲音,只有家養的那隻橘貓在外頭叫喚。
她轉過身,透過窗子瞧,只能瞧見落了葉的枯枝在屋外不停晃動,屋外一個人影也無。
連草心一急,猛地推開窗子,將身子探出去,「殿下?」
她環顧四周,並沒有趙從的身影。
連草心上彷彿被澆了一盆冷水,失落的無以復加。
她摸了摸方才趙從摸過的地方,心裡慢慢泛起一絲委屈。
莫名奇妙地出現一下又走了,這算什麼?
她眼圈發紅,呆呆地站在窗前,正要落淚,卻發覺自己胸前多出了一隻手臂,牢牢地箍住自己。
「想什麼呢?」
連草被嚇了一跳,猛然回頭,卻見趙從已經出現在自己身後,正笑著從背後摟著自己。
她眼角的那滴淚此刻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