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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這個時候來?”
簡淇不答,幾步走到桌邊,道:“你在寫甚麼?”酈琛一驚,雖覺簡淇待他親善,但想此事隱密,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便道:“沒甚麼。是以前讀過的書,默寫一遍算作溫習。”一面便想把桌上的紙收起來。
簡淇道:“你不必瞞我。我聽到了餘風陵他們談話,你是要將《子午內經》全篇默出來給他,是也不是?”酈琛驚異得不知說什麼好,只道:“你怎地去偷聽餘伯伯的談話?”
簡淇哼了一聲,忽然將桌上那疊紙拿了起來,放到燭火上。酈琛大驚失色,伸手來奪,被簡淇輕輕一下格開。那紙見火便著,早蓬蓬勃勃地燒了起來。酈琛呆了一呆,簡淇已將紙拋在地下,頃刻間兩三日的心血盡化成了焦炭。
酈琛怒不可遏,一掌向他打去,道:“你發瘋了不成?”簡淇抓住了他手,道:“你才是瘋了。這篇東西寫了出來,你還有命沒有?”燭火下見到酈琛容顏憔悴,又是心痛,又是氣惱,道:“餘風陵怎麼騙得你答應替他寫這東西?”
酈琛聽他語氣間對自己關心殊甚,雖然心中氣惱疑惑不減,也不由得愣了一愣,道:“他怎麼騙我了?”
簡淇反問道:“你可知這部《子午內經》的來歷?”
酈琛道:“不過是一部修習內功的書罷了。又有甚麼?”
簡淇冷笑道:“《子午內經》自書成以來,百年裡幾經輾轉,不曉得要了多少人的命去。——那餘風陵只怕沒跟你說過,這部書在落入你家之前的最後一個主人是誰罷?”這話卻問住了酈琛,由不得問道:“是誰?”
簡淇道:“這人姓趙名煜,便是當今的皇帝。”
酈琛“啊”了一聲,他父親說起這部書來歷時語焉不詳,他雖知其中必有隱秘,卻萬沒想到竟是從皇帝手中得來。
簡淇道:“十一年前崇文院秘閣失火,焚燬典籍無數,普天下都只道《子午內經》就此失傳。你這一部書默寫了出來,你道會是甚麼結果?”
酈琛心中亂成一團,隱隱覺得此事大有不對,道:“那為甚麼餘伯伯……餘風陵要跟我說,這個抄本能換得我爹爹出獄……”
簡淇打斷了他道:“你爹爹半個月前,便由刑部擬決,皇帝御批,在五朝門外斬首示眾。”
這幾句話便如大錘砸在酈琛頭上,一時眼前金星亂冒,下意識地伸手扶住了桌沿,喃喃地道:“我爹爹已經死了?”死死盯著簡淇的臉,只盼他在說謊。
簡淇道:“我一到開封,便向人打聽到了這事。你爹爹的屍首傳送還鄉時,我還特意過去見了一見。” 說了這句話,見酈琛臉色慘白,心中大是不忍。卻聽酈琛低聲道:“你說下去。”
簡淇道:“前日裡我見到你時,你並未服喪,想來定是餘風陵瞞住了你。只是我拿不準他到底是怕你聽了傷心,更添病情,還是另有打算。是以只叫你不必和他說起你我認識的事。我回去之後,悄悄打聽,發現餘風陵之前為你請的大夫都並非本地人口,而是如我一般,剛剛自外地來到開封,才知其間大有蹊蹺。”
酈琛這時候頭腦頗為遲鈍,聽了這話只不明所以,問道:“為甚麼?”
簡淇道:“他要你替他寫稿,自然不能讓你知道你父已喪的訊息。大夫如居本地,說不定便去看過斬首,言談中帶出來。外來的人卻不會知道此事。”
酈琛道:“餘伯伯跟我爹爹素來交好,怎麼會……”
簡淇道:“你先跟我離了這裡。剩下的事情,咱們慢慢再做打算。”
一語未了,忽聽窗外有人道:“酈賢侄,你受傷了麼?”聲音急切,正是餘風陵。跟著便聽腳步聲響,卻是有數十人將這屋子團團圍了起來。
酈琛道:“沒有。”
餘風陵道:“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