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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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亮堅持要灑聖水驅邪避害,陸見歡無可奈何被趕出房門,衣裳未來得及換,只穿了禪衣,帶子又沒系,便有些袒胸露肩之勢。路上遇到夏彥生,嘲他道:“喲,效法魏晉了啊。怎麼又這副德性,豆毛那邊教訓吃得還欠?”
陸見歡笑笑:“看到單小風沒有?”
夏彥生呿了一聲:“什麼都來問我,我怎麼會知道。”說罷指指:“一大早敬一亭去了。”
陸見歡往敬一亭去,趕巧碰上一監生擦肩而過。他頓了頓,停步叫住對方:“孟西河。”
那監生回頭,目光斜掠,眼神不怒自威,神情似有微微遲疑。
孟西河亦為天甲班的同學,繼承了尚書父親古板冷酷的性格,為人獨來獨往,極不合群,是班中少有人搭理的異類。陸見歡和他同窗這麼久,還是頭一回說話。
“你叫我。”衣著的華貴精細和肅穆的表情更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冷。
陸見歡還是頭一回這麼仔細地打量孟西河,眼睛瞟著,嘴上笑著,心裡盤算著,還是選了個開門見山的切入:“你來找霍容?”
孟西河被他的直接撞得有些意外,表情鬆懈了一下,又迅速回復冷滯:“與你何干?”
陸見歡笑搭上他肩膀:“噯,看你這樣子,沒遇上。”
被說中事實的孟西河聳動肩膀,甩開陸見歡,口氣冰冷:“讓路。”
陸見歡盯著孟西河走遠的背影,機心滿滿地一笑,眼神洞若觀火。
……
趙丹鳳和霍容並肩在京城的集市上走著,沿路人潮似水,熙熙攘攘,把她擠得東倒西歪。霍容見了,便走到她身前開路。
兩人穿街入巷,只見古街道上一溜小鋪,都是古玩鋪綢緞莊的作坊。霍容在一家店鋪前停步,那店鋪沒招幌也沒掛匾,走近了才看見粉壁上書一行字:三生琴舍,情定三生。
從外往裡看,只見珠簾低垂,帳幔輕舒,還有琴聲如水潺潺流動。不像開啟門做生意的店鋪,倒像是雅士幽居。
那看門的顯然跟霍容熟識,忙進去通報,片刻回來:“霍先生,這邊請。”
趙丹鳳進了屋,直覺空氣中有股淡淡粉香,清淡不俗,一路可循蹤跡至珠簾之後,她正待掀簾看看後面有什麼動靜,被霍容一把拉住。
僕人擺了兩張椅子至簾前,霍容拉趙丹鳳坐定,僕人端遞茶水。那簾中彈琴人開口說話,聲音如笛聲簫韻般淡泊幽靜:“難得你來找我。”
只憑著聲音,也能令人在腦海中勾勒出花開花落閒坐低簾的美人樣貌。趙丹鳳無端地感到不安,看看霍容,正揣測這女子和他的關係,霍容道:“有件事勞煩你幫忙。”
女子輕笑:“你我之間,還談什麼勞煩不勞煩,但說無妨。”趙丹鳳更奇怪這兩人關係,斜眼探詢霍容,霍容裝作看不見。
趙丹鳳把圖紙拿出來:“聽說姑娘是斫琴的高手,不知姑娘能否幫忙照這個樣子,替我斫一張好琴。”
僕人把圖紙傳進去。片刻,女子道:“此乃仿仲尼式的‘梅花落’,只是材質不曾寫明,公子能否把原物拿來讓我看?”
趙丹鳳搖頭:“這琴原不是我的。”
“沒有更詳細的圖紙,材質細節難以完全一樣。”
“沒關係,你儘管挑好料子使,錢不成問題。”
女子輕哂,像是嘲弄她不懂琴,卻也不多說,應道:“那我便盡力而為。”
“什麼時候可以來取?”
霍容顰眉:“這般性急做什麼,學棋未精,又來學琴,這般三心二意豈能有所成就。”
趙丹鳳針鋒相對:“這世上誰都有資格說我三心二意,唯獨你霍容沒資格!”
霍容被她說啞了,扭臉不語。趙丹鳳很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