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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炳成:&ldo;既然是有疑慮,自然有權帶他回去問話。&rdo;
宋問道:&ldo;問話與審訊可是兩件事情。我從來沒有聽過,朝廷找人問話,便可如此大張旗鼓,帶重兵上門,不顧意願,便隨意押人的!&rdo;
&ldo;你簡直是在強詞奪理。&rdo;張炳成別過臉,不願看她:&ldo;如今證據確鑿,他是嫌犯。&rdo;
&ldo;何來的證據?縣老爺,您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所謂的證據疑點重重,自相矛盾。根本是有人在混淆視聽,或栽贓陷害。&rdo;
宋問繞到他的眼前,鏗鏘有力,字字逼問:&ldo;他會穿著容易暴露的書院服裝,留下容易暴露的武器鐵爪,卻曉得更換紙條上的字跡,以洗脫嫌疑嗎?這如何合乎常理?張縣令,究竟是誰在強詞奪理?&rdo;
張炳成眯眼道:&ldo;指不定便是你教唆的,好擾亂我們辦案的頭緒。宋先生才名,滿城皆知了吧?&rdo;
宋問彷彿聽見了一個笑話,指著自己的道:&ldo;我教唆的?縣令不會說我也參與了吧?&rdo;
張炳成:&ldo;猶未可知也。&rdo;
宋問:&ldo;那我與丁有銘,又是如何逃脫重重士兵追捕的?&rdo;
張炳成:&ldo;自然是還有接應的。&rdo;
宋問轉身面向書院眾人,諷刺道:&ldo;大家聽聽,但凡出現不合理,便說是有人接應。誰呢?不知!如何接應呢?不知!如何逃脫的呀?不知!有幾人啊?不知!&rdo;
宋問痛斥道:&ldo;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怎不說我雲深書院所有學生都參與了?都去你的衙門打劫了?怎不將我們所有師生都帶回去?反正如今我們都是一樣的可疑。在你眼中,也是一樣的可憎!&rdo;
張炳成道:&ldo;宋問,你休要在此挑撥。&rdo;
&ldo;來啊!&rdo;宋問上前一步,高聲喝道:&ldo;將我們所有人都帶回去審訊!審個明白最好!李洵,乖乖受縛,不得掙扎!&rdo;
李洵:&ldo;……&rdo;
張炳成咬牙:&ldo;你……&rdo;
第49章 人無完人
因張兆旭的事情, 宋問不可能再敬著張炳成, 張炳成也已是對她恨之入骨。
兩人這樣明面上的爭鋒, 倒還是第一次。
張炳成他……又被氣瘋了。
趙主簿冷汗出了一頭,窺覷了宋問幾眼,上前好生勸道:&ldo;老爺, 您衝動了。此番不應與他們硬拼, 是你理虧。&rdo;
張炳成卻是不理, 索性破罐破摔了:&ldo;好你個宋問!你真以為我不敢?今日若是他說不出來昨日去了哪裡,我還非帶走不可!&rdo;
宋問哼道:&ldo;倒要看看你是否真有那本事。昨日丁有銘可是……&rdo;
&ldo;他昨日,與老夫在一起。&rdo;
宋問原本想說,丁有銘昨夜在唐毅家中做客。
畢竟張炳成再看不起唐毅,也是逾矩不得。
只是還未出口,便被打斷。
那聲音蒼老卻帶著股不容置疑的力道。
眾人循聲望去, 發現是宋太傅站在門口。
張炳成臉色瞬間退了個乾淨。
宋祈負手走出, 在眾人中巡視了一番, 道:&ldo;老夫給書院惹了什麼麻煩不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