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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些被上天眷顧的藝術家們實在是太耀眼了,他們太迷人,會讓愛上他們的人如飛蛾撲火一樣,試圖佔有他的全部。
曾經有一位畫家的妻子,她用盡了全部的力量,試圖去抓住丈夫飄忽不定的心,可是她的丈夫卻把她當做洪水猛獸,哪怕把所有的家產讓出去,自己欠下一屁股債也要逃離他們的婚姻。終於他們離婚了,各自有了新的家庭。很多很多年過去了,畫家死了,那位妻子也要死了,人們發現,多年以來,她的臥室裡始終掛著畫家年輕時為她畫的肖像畫。
也許不追求刺激、浪漫的藝術家就不是好的藝術家,平凡的生活並不屬於這樣的人,因為平淡的生命無法刺激出驚才絕豔的作品。所以好像也不能太責怪這些藝術家們令人瞠目結舌的行為了,反而要責怪愛上了他們的人。
為什麼要傻兮兮的愛上一個一輩子都在追求心靈自由的人呢?愛上一個踏踏實實的人不好嗎?
那位畫家的妻子也許有話說,明知是火也要撲上去,因為這火焰在她心裡就是光明,倘若離開,世界就變做黑暗,於是身不由己,撲向火焰。
雪蘭想,自己在別人的眼中,恐怕也能算在藝術家的行列裡吧,畢竟她又寫小說,又出歌曲……
可事實上,歌曲都是抄的,小說也多半整合了後世人的奇思妙想。
如果說她受人追捧,那麼被追捧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人們只是在追捧這百年間的光陰。而這份光陰太耀眼,耀眼到連本就炫目的藝術家們也覺得雪蘭更炫目。所以雪蘭只是一個代表,他們雖然看的是她,卻又不是她,而是透過她看到了後世許多耀眼的光芒。
自打一見面,韓先生的所作所為就有些出格,反正絕對不像跟一個陌生小姑娘的相處模式。雪蘭覺得他可能誤會了什麼,用一個後世中十分形象的詞來形容,這就叫‘腦補’。
他對雪蘭根本不熟悉,只是讀了她寫的書,聽了她寫的歌,於是就在腦海中組成了她的一個形象,而這個腦補出來的形象,想來是十分美好的,所以他花了這麼大的力氣來追逐她,怕只怕,他只是追逐了一個影子。當然,不只是韓先生一個,自從雪蘭女性的身份曝光後,她收的信竟然大部分都變成了男人寄來的。毫不誇張地說,雪蘭讀到過很多封感人肺腑的情信,甚至她一封信都沒回過,卻有人一天一封,每日不斷地寄來……
於是,雪蘭老老實實的給韓先生寫了信,告訴他自己不能收下他的畫。一是,這畫太昂貴,無功不受祿;二是,他們男女有別,所以她不能隨便收他的東西。
韓先生立即就給雪蘭回信了,用一種十分迫切的語氣說:“我以為山嵐先生不是這樣拘泥於小節的人,我把你當知己,所以並不在乎男女之別,只希望可以跟你有所交流,就像我不知道你是你,而你也不知道我是我的時候。我以為我們是即便沒有見過面,心靈也能對話的人,難道不是嗎?”
雪蘭看了韓先生的信後,忽然覺得很難拒絕他,因為太純粹的東西,都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不過畫還是不能隨便收的,過去那些畫都有利益和人情糾葛在裡面,不像這幅《玫瑰與黃鶯》,他是在明知她是女性的前提下,還白贈送給她的。
古代華夏男女之間的防範大,互相贈送個什麼東西,都可以算作定情信物,定下三生之約了。民國的風氣倒是開放了,一個女孩子過生日,收一堆男朋友送的禮物什麼的,簡直是司空見慣,可是一收收一副價值幾千塊的畫,那就太過了。哪怕這位韓先生比較高潔,不願意談錢,嫌銅臭太髒,但雪蘭卻是個實打實的大俗人,銅臭?銅一點也不臭……經常談一談,不傷感情。
於是雪蘭再次寫信拒絕,這次韓先生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打擊,也沒有再給她回信了。
倒是雪蘭家裡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