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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吃飯了，也是在商量回家的事情。
唐暄是和老柳吃的飯，在川菜館。
水煮牛肉，酸菜魚，宮保雞丁，菜一上來，叼著牙籤的老柳就好奇地問：“怎麼今天把我叫出來了？”
“都是兄弟，什麼時候叫不是叫。”
“媽的，你師妹跟別人吃飯去了吧，要不然怎麼能叫我？”
“胡說，今天就是特地把伱叫出來的，”唐暄還義正言辭地說，“等過兩天，我就不跟師妹吃飯了，天天陪兄弟吃。”
“別扯了，”柳承志壓根兒不信，他一邊開了瓶啤酒，一邊學著唐暄的話陰陽怪氣道，“誒呀，有女朋友，誰跟你吃飯啊，你算個啥。”
唐暄笑笑不說話。
如果自己再形容下和師妹在一起有多麼幸福，這小子吃著飯，都能跳到桌子上。
“中秋節，你不回去嗎？”他問老柳。
“回個毛，從家到雪城坐火車一天一夜，坐飛機現在正是貴的時候，”他擺擺手，“還不如多吃點喝點，過年再回去。”
“過年你不去實習？”
“找到事務所了再說，過段時間畢業論文還要開題了，煩心事一大堆，還不知道趙敏怎麼折磨我呢，”柳承志吃著肉，有點慶幸道，“小趙這兩天不知道哪兒去了，一直沒叫我幫忙做事。”
“趙敏要是在這兒，你敢喊小趙嗎？”
“敢啊，怎麼不敢，”他拍拍胸口，猖狂地說，“得讓小趙認清誰是老大。”
吃著喝著，嘮著嗑，酒足飯飽了，便各自分開。
唐暄回到研修室，師妹已經回來了，她抬頭看了自己一眼，眼神複雜。
“咋了？”他坐在位子上。
“學長，我都要走了，就....送你件禮物。”
師妹小聲說。
“行，行，在哪兒？”
“抽屜裡。”
唐暄便拉開了抽屜，笑容凝固。
他把那雙尚未拆開包裝的白色襪子拿出來，兩條眉毛都要糾纏在一起了，他懷疑人生地問：“禮物.....是襪子？”
“是女生的襪子。”她小聲強調。
“.....”
“我....”唐暄要辯解，想起上午時，自己果斷地跟師妹說喜歡襪子，頓時語塞。
他把襪子還到師妹的桌子上，抓抓頭髮。
該怎麼和她解釋呢？
他說：“我喜歡的，不是這種。”
“不是這種？”師妹眨眨眼睛，忽然想起了什麼，睜大眼睛，“你....你....喜歡原味的？”
“......”
唐暄兩眼一黑。
他還不知道自己櫃子裡的襪子已經被師妹發現了，他其實早就忘了那回事了，向師妹解釋，“問題不在襪子上，好吧。”
朱笙聽得雲裡霧裡。
她吞吞吐吐地問：“可是，剛才，學長很....很享受地在摸黑色絲襪。”
“我確實在摸，也很享....慢著，什麼享受？”
唐暄很抓狂，他拉過師妹的手腕，認真地告訴她：“我喜歡的，不是襪子，也不是你穿過的襪子。”
“那，喜歡的是什麼？”
“喜歡的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