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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昂當即臉色一變。
傅景年瞭然，就如同此前二人相交的三十多年一般，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我猜你肯定沒有勇氣去做親子鑑定。」
陸昂強撐著笑容。
傅景年平靜地敘述：「從一開始我就知道傅川不是我的兒子，但我不在乎。我只需要一個美滿的家庭穩住傅氏的股東，只要能達到目的，手段並不重要。」
「我利用了那個孩子，也願意養他一輩子，或許他再聰明些可以從我手上拿到更多。」
「只可惜，他不夠聰明。」
拳頭緊緊攥在一塊兒，陸昂聞言恨恨看向他：「所以你就刻意把他養廢了？！」
「溫慕雪只走了兩年，而不是十年，他是被自己親媽養大的，不是我。」
「你——」
「你比他們都聰明，抓不到什麼把柄，所以我今天只想告訴你一個答案。」傅景年說著頓了頓，「雖然這個答案你可能並不愛聽。」
「夠了，我是不會相信的！」
「我知道，」傅景年怎麼可能不瞭解他，「你不會完全相信，也不會不信，但是傅川已經被我送走，你大概一輩子也沒辦法驗證了。」
眼眸一抬，他一字一句道：「傅川，不是你的兒子。」
陸昂連連後退：「我說過，我不會相信你的話。」
傅景年冷哼一聲：「隨便你。你和溫慕雪的事我並不想追究，但你一遍一遍謀害幼慈我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你這是在威脅我？」
「錯，是通知。」他依舊高高在上，用著自己最討厭的語氣，「從今往後，有我在的地方，你們陸家的人永遠不能出現。」
陸昂咬牙：「你夠狠。」
「不，還不夠」傅景年往前幾步，「你我當了那麼多年的朋友，應該知道我沒有那麼仁慈，所以下半輩子還要麻煩你夾著尾巴做人，不要被我抓住把柄。」
臉上肌肉抖動著，陸昂決不允許自己在他面前露怯。
輕笑一聲，傅景年瞭然後退兩步，隨即轉身：「我和你不一樣。我還可以等，但你，沒有機會了。」
這一刻，陸昂的心理防線才徹底崩潰，臉上的挫敗顯露無疑：「傅景年！」
可沒等他繼續發瘋，便被保安拖了下去。
這一刻，傅景年眼底終於露出疲憊來。
三天後。
「這麼大一個宅子空蕩蕩的，看著真瘮人。」
時晚不是第一次來傅宅，轉眼見她一直盯著樓梯看，立馬想到什麼：「我們去別的地方看看吧。」
溫幼慈搖頭：「不用了，還要在這兒住好幾個月呢。」
時晚便沒有再堅持：「你真的打算好了？」
溫幼慈失神好一會兒，方才回頭看她：「嗯。」
「傅景年，我決定生下這個孩子。」
病床前，傅景年沒想到她竟然會改變主意，一時又驚又喜：「小慈」
「我是認真的。」
傅景年沒忍住，瞬間眼淚便掉了下來：「你放心，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照顧你和孩子。」
說著緊緊將她擁入懷中，卻並未發現女孩兒的表情自始至終都很平靜。
良久，溫幼慈將他推開，伸手去撫摸他的眉眼，眼裡帶著不忍與憐惜：「我話還沒有說完呢。」
「小慈？」傅景年意識到什麼，表情瞬間僵在臉上，「你這是什麼意思？」
「傅景年，我不能跟你一起。」
「為什麼？是因為溫慕雪嗎？我可以解釋除了那一晚，我——」
溫幼慈搖頭：「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會提醒我我的母親是多麼的不堪，我的人生是多麼的荒謬，你總是問我我有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