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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透過窗戶照進屋內，南宮明姝藉著昏暗的光線看見段凌霜隱忍的臉色心情舒暢，抬手把鬢邊亂了的髮絲勾到耳後，在段凌霜慍怒的眼神中揚聲說道：
“無事，不小心做夢丟了個枕頭而已。”
蕭一在外面搖頭笑了笑，主子在外人眼中端莊守禮，一舉一動皆是皇家風範。
只有他們幾個近身伺候的才知道，主子性格頑皮，喜愛捉弄人，也不知哪個倒黴蛋在夢裡惹了主子生氣。
他也不回院子的樹上了，索性抱著劍站在廊下守夜。
月光打在他的身上，高大堅毅的身軀在門框上投下影子，南宮明姝看了看，悄悄挪動步子走到段凌霜跟前，耳語道：
“將軍，這下你回不去了呢，用我幫你支開他嗎？”
段凌霜深吸幾口氣壓下難以言說的疼意，同樣低聲說道：“用不著，今兒本將軍不回去了，勞煩公主殿下賞一半床位就行。”
“將軍就這麼有信心，覺得我會留你過夜？”
段凌霜捉住她的胳膊站起身子，薄唇擦著她的耳朵壞笑一聲，道：“就憑公主殿下曾在我的身下歡愉過，我就信你不捨得讓人發現我。”
耳畔的熱氣酥.酥.麻.麻，南宮明姝後背一緊，被他乘勢攔腰打橫抱起。
“你幹嘛？”南宮明姝把驚叫憋進胸腔低聲問道。
段凌霜腳步輕抬，悄無聲息地走到榻邊，在南宮明姝越發瞪大的眼睛裡將她放在床上，然後欺身壓了上去。
“段凌霜，你別過分！”
段凌霜卻並沒有做她以為的事，只俯身輕啄了下南宮明姝的紅唇，便翻身躺到了她的身邊。
南宮明姝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耳邊傳來男人低沉微啞的聲音：“想什麼呢？公主殿下，你知道我的，真鬧起來你的手下能聽不見？”
記憶裡已經埋了灰的片段一點點破土而出，南宮明姝耳根發燙，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離段凌霜遠了點。
她低哼一聲，習慣性嗆聲道：“將軍對自己可真自信。”
任何男人被質疑了本事都會不悅，段凌霜長臂一伸將身旁人撈到自己身上，低沉的嗓音裡壓著絲絲危險：
“南宮明姝，你在激我嗎？”
感受到身下人的堅硬，南宮明姝好漢不吃眼前虧，立馬陪著笑臉說道：
“不敢不敢，小女子就是說著玩兒的，將軍既然今晚樂意留宿，那就留下吧，正好我缺個暖被窩...哦不，正好我想給你暖被窩。”
段凌霜被撫順了毛，手臂緊了緊啞聲道：“老實點，睡覺。”
溫香軟玉在懷，又不能吃到，段凌霜覺得還是讓身上不住亂動的人睡著比較好。
身下有個發熱的人肉墊子，南宮明姝掙了掙沒有掙脫，心想兩人該乾的不該乾的都幹過了，都是熟人也不再推辭。
曾經枕慣了的軟枕重新回到自己身邊，南宮明姝很快便舒舒服服地睡著了。
身上的人呼吸漸漸平緩後，段凌霜緩緩睜開眸子，箍著纖腰的手爬上她的後背，捻住一縷髮絲在指尖繞了繞。
“明姝，看到你還活著，我很開心。”
“你如今跟我作對雖然可恨，可也總好過我摸著那冰冷的墓碑得不到回應的好。”
“等我處理完北羌的事，完成我的承諾後，我便來找你。”
“在這期間，不許在外面沾花惹草，一個病弱夫君已經夠我心梗了。”
寢室裡只有他微不可聞的呢喃聲和南宮明姝清淺的呼吸聲纏繞在一起，久久不散。
南宮明姝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她又回到了南安，那時她還是皇帝，並在朝臣的諫言下娶了皇后。
只是皇后的面容一直隱在霧裡她瞧不真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