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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舒必利醒來了。
他醒來後就被姜雨一頓痛斥,類似什麼大半夜打擾她睡美容覺,什麼昏迷了還要人守著,什麼體育生怎麼身體素質這麼差之類的。
舒必利尷尬地笑笑,說太過意不去了,請姜雨吃個飯吧。
姜雨冷笑一聲,說老孃要回去補覺了,在這兩天睡得老胳膊老腿都痛了。隨即姜雨又說,真要請吃飯也該請易途,要不是易途緊急呼救老年組,他們應該就涼在裡面了。
舒必利立刻轉過頭說,小易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易途看到舒必利使了使眼色。
他內心驚歎一聲:臥槽這倆人有鬼!
易途表面不動聲色,說瞿千路還沒醒,他必須在這裡看著。
舒必利“遺憾”地表示那沒辦法了,然後眨巴眨巴眼睛看著姜雨。
體育生賣萌,最為致命。
姜雨不耐煩地一擺手,行行行吃吃吃,等老孃補個妝。說完就讓舒必利自己訂好位置,她先回家洗個澡補個妝之類的。
舒必利愣愣地過來問易途:“那我定中午飯還是晚飯啊?”
易途想了想:“女孩子的話,洗澡+化妝,用不了太久,你定第二天中午的差不多。”
舒必利:“?”
...
舒必利也離開了。
王恆一在老年組走後就跑了,災厄的事先交給老年組思考吧,他這次翻車了一天多,需要回去加班,不然工作做不完。
堂堂司宇,居然如此熱愛程式設計師的工作。要知道大家對於明面上的工作身份基本都是划水的,你看那個青年大學生瞿千路,一言不合,用分身代課代了半學期。
此時,這醫院裡只剩下了易途和瞿千路了。
易途躺在陪護床上,嘆了口氣。
這種事,只要還沒死,肯定是不能通知家屬的,那麼能陪床的就只有他們這些好兄弟+好同事。
“要不我把宋流溪叫過來?我一直守在這兒算怎麼回事。”易途腦子裡想著。
瞿千路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易途拿過來一看,上面有一個電話閃爍著。
備註是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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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座大城市的某座遊樂場裡。
今天是週六,遊樂場的人絡繹不絕。尤其作為某種ip的主題遊樂場,這裡更多是年輕的男人女人們。
放眼望去,某些小情侶手拉著手,一起啃著一個超大冰激凌。
再放眼望去,某些小情侶們在甜蜜自拍。
再放眼望去,有小情侶正在吵架,女生在質問男生為什麼他一口吃掉了烤串一點也沒留給她。
再望...就望到了奇怪的東西。
那是一對有些古怪的情侶。
男生相貌算得上英俊,穿著白色的單薄衛衣配灰褲子,十分休閒。
女生也很清秀,她穿著潔白的長裙,長髮披在身後,十分動人。
兩人坐在茶餐廳的戶外餐桌,吃著甜品。
只看他們二人的穿著,其實沒什麼問題——如果沒人看到周圍其他人穿著的厚厚羽絨服的情況下。
但走過的路人似乎都沒看見這對奇怪的情侶,一般情況下,大家總會下意識看過去兩眼,震驚之餘嘀咕兩句,兩位少俠好身體。
秦之谷置換了空間,他們能看見別人,但別人看不見他們,類似於單向可視玻璃。而他和齊允湘的相處空間裡,氣候宜人,帶著不讓人奇怪的底噪。
秦之谷深情款款地剜了一勺巧克力蛋糕,遞過去:“湘,三年前,我們就是在這裡吃的這款同樣的巧克力蛋糕,你嚐嚐,能想起來嗎?”
齊允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