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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挑釁”兩個字都能咬準讀音,語文老師在心裡感慨了一下。
“體育課有一個挑戰遊戲,他說女孩子肯定完成不了。我就完成給他看啦,但他還不服。”
現場所有人:“……”
“他就說要跟我比打架,然後就被我打哭了。”
現場雙倍沉默。有人張了張口,又將嘴閉上。實在是想不通,怎麼能這麼丟臉的?
眼看被戳破,男孩嗷的一聲又想哭起來。他也委屈,指著容梧和媽媽說:“她為什麼可以打得過我?嗚嗚嗚嗚!”
這下水落石出。
和小男孩相反,容梧一臉驕傲,還挺了挺胸脯。
面對兒子的問題,他媽媽也噎了噎。皺緊了眉,仍是一邊摸著兒子受傷的地方一邊說:“無論如何,那也不能打架啊!瞧這都把我兒子打成什麼樣了?”
在媽媽的護短下,小男孩一下子嗷得更加大聲。好像身上的傷口也隨著媽媽的心疼而變疼了。
剛才容隱只看得見容梧臉上的傷口,不過那個小男孩的戰況確實要慘烈一些,肉墩的胳膊腿兒上都有痕跡,額頭上也有個包。相比起來,他確實更像受害者。
不論緣由是什麼,一般來說,事實會根據受傷情況而偏頗。
老師一下子為難起來。不管怎麼說,打架確實是個不好的事情。尤其還是在學校這樣的地方,影響不好。
她工作的環境很好,一般來說家長們都很有素質,也很好說話。這都是小
孩子之間的事情,讓孩子們互相道個歉,重新歸於友好這件事就過去了——但很顯然,今天不是這樣的情況。
容隱知道對方的意思,這是沒準備承認是自己那邊的錯。
打架是不好。
但那又如何。
他本來就不是來主持公道的,他是來撐腰的。
容隱淡聲開口:“我先帶我女兒去處理下傷口,回頭我的律師跟你們聯絡。”
對他來說,還是容梧的傷口比較重要,“我女兒受的傷我不會放棄追究。有需要的話,律師會來調取一下學校的監控。”
先前,他的岳父剛找回他妻子的時候,據說在外面時常一口一個“我女兒”。林稷年所在那個圈子無人不知。就是再不清楚他家庭情況的心中都瞭然他有個極其疼愛的小女兒。
沒想到後來容隱也變成了和岳父一樣。不經意間的,就是一口一聲“我女兒”,寵溺盡融其中。他和林稷年在某種程度上怎麼不能說是一脈相承呢?
小男孩的父母霎時怔然。完全沒想到,自己會遇到這麼個硬茬子。別說是讓對方負責他女兒打他們兒子的事情,甚至對方還要反過來追究他們的責任!
“哎,不是……”
從剛才到現在和對方的對話,以及發生的事情上,容隱已經大概瞭解問題情況。
離開前,他牽著女兒的手,耐心和小男孩對話:“男孩子在力量感方面是會比女孩子有一些天生的優勢,但那不是讓男孩子來欺負女孩子的,而是用來保護她們。女孩子
在很多方面也有屬於她們的優勢,性別是這個世界上很正常的一個存在,任何性別都需要去尊重,歧視與輕視都不是正確的行為。”
容梧抬頭在望著他。容隱說這段話的時候,她也在聽著。
小孩子剛來到這個世上時,都是一張白紙。父母就是在他們人生道路上最先教他們是非黑白的老師。在容梧目前小小的世界裡,爸爸就是在她那張白紙上率先揮墨的人,塑造了她的人生觀和世界觀。她好崇拜爸爸。>r />
小男孩的哭聲止住,望向容梧。
容梧爸爸在跟他講道理,容梧直接給他上道理,他就算不想明白都難。
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