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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非常和氣,但是原則上不肯放過。
&ldo;&l;這不成問題,我保證把林鶴鳴的第一手材料隨時隨地向處長匯報。萬一林鶴鳴參與了盜車,有損陸總的名譽時,我一定向你請示進行。你看好嗎?&r;
&ldo;陳處長遲疑片刻,直截了當地說:&l;說實話,我這裡已經掌握了林鶴鳴的另一種材料。
他在不久前曾經盜竊過一輛吉普車。據我判斷,可能是美軍顧問團的軍用吉普。雖然車的外表顏色改變了,但是引擎號碼我已經掌握,是否美軍的,還不能證實。所以暫時沒有扣留他。
現在林鶴鳴又被特使的失車案牽連進去,到了警察機關,在強烈的審訊壓力之下,一定會供出這輛車子。這輛車子是我國的就沒有關係,假使是美國的,那又是牽涉到國家的體面問題,對陸總的名譽是個損害。我之所以決定通知軍法處把他先扣留起來,為的是保全陸總的名譽。&r;
&ldo;對方的意圖逐漸明顯了,他的主要目的不單在於&l;特使&r;的失車問題,還在於林鶴鳴所盜竊的那輛吉普車。但他的最終企圖我一時還難看透,便試探說:&l;這樣就更容易了。假使林鶴鳴夥同盜竊特使的汽車,絕對逃不過法律的懲處,因為這個案子太大了,免不了公事公辦。至於他本人所盜竊的那輛吉普車,我絕對負責不過問,全案歸陸總處理。只要林鶴鳴在我手裡經辦,我不追問,誰還有閒情去追究呢?我當它沒這回事就算了。我希望這輛吉普車是美軍的車子,闊少爺的脾氣,丟了車,無所謂。光美軍顧問團直屬下面的車子,在南京地區的,到目前為止有二十一輛失竊,我這裡有美方的失車報單一紙,全部用打字機打的,單子上面寫有二十一輛失車的車號和引擎號碼。&r;
&ldo;陳處長迅速地接過單子,攤在桌上,馬上從辦公桌抽屜裡拿出林鴻鳴所偷的那輛車子的引擎號碼來對照,不禁歡呼道:&l;對!是美軍的。&r;他如此高興,出乎我意料之外。
&ldo;他接著問我:&l;這失單裡面的號碼為什麼有的用紅筆鉤的,有的用紅筆槓上,這是什麼意思?&r;
&ldo;&l;這裡總共二十一輛車子,用紅筆槓上的八輛是我經手破獲的,用紅筆鉤的五輛是警方別的部門破獲的,一共破獲了十三輛,還有八輛沒有破獲。&r;
&ldo;&l;對,對,我這一輛是沒有做記號的,那就證明是沒有被破獲的。&r;陳處長神采飛揚,態度更加溫和了,&l;好,老弟,你這樣處理很合理,那就按你所說的辦法進行吧!至於扣留林鶴鳴,你打算用什麼方式進行?&r;
&ldo;&l;我的意思還是在總部外面執行,免得影響大,對下一步繼續追尋線索不利。你看呢?&r;
&ldo;&l;對,這樣的辦法更妥當。&r;陳處長終於同意了。臨走的時候,他緊緊地握住我的手,以非常關切的口吻說:&l;老弟,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要好好地幹呀!祝你成功!&r;
&ldo;當分手的時候,陳處長笑著囑咐我說:&l;老弟,為了照顧總部的名譽,剛才所說的話,千萬要切實遵照執行。&r;
李麗蘭聽到此處,忍不住發問:&ldo;陳處長為什麼特別關切林鶴鳴所竊的那輛吉普車呢?
這裡面一定有文章。&rdo;
程科長說:&ldo;你猜得出嗎?&rdo;
李麗蘭笑著說:&ldo;雖然不能猜透他的全部動機,不過他的最終且的脫不了想私吞這輛吉普車。&rdo;
&ldo;對!你很聰明,不過,他比你所猜想的,慾望更高。&rdo;程科長說,&ldo;據我事後調查得知,林鶴鳴偷了美軍的吉普車被他的主人戴處長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