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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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寒星剛下去的冷汗又重新冒出來了:“屬下無知,並不知監丞身份,這才衝撞了監丞,並非有意——都是卑職的錯!是卑職管教不嚴……”
“原來他們竟是你的直屬,咱家還以為他們都是你的上司呢,”張永手指往方才要打他的那番役身上一指,“咱家看他方才可是要連你也給打進去呢。”
姜寒星擦著冷汗抬起了頭:“只是玩笑……”
剛解釋了半句,又看見人群中兩個番役一副嚇呆了的樣子,嘴張得老大,兵刃也不知道收起來。她自己都覺得求情的話沒法再說下去。
走上前去一人給了一腳,拍著他們腦袋親眼看著他們把刀完全收了回去,姜寒星才又回了頭:“還請監丞莫要太怪罪些。”
張永的視線終於從那番役身上收了回來,嘆著氣:“你呀,就是總太心善了些。”
心善不心善另說,這是讓她藉著這事來立威罷了,雖並不知自己究竟哪裡入了他老人家青眼,竟值得他這樣抬舉,但這個威卻是萬萬立不得的。
姜寒星的氣嘆在心裡。這突如其來又莫名其妙的青眼已經足夠在衙門裡給她招恨了。
“仗著監丞疼我罷了。”
“這話說得倒不錯,”張永笑了起來,又衝著她擺了擺手,“咱家今日便賣你這個面子!”
“謝監丞。”
“大早上,到這兒是做什麼來了?”張永問她。
姜寒星不信他會真不知自己到這兒究竟是做什麼來了,且他又剛賣給她那樣大一個面子,所以姜寒星迴答得相當誠摯:“東廠檔頭於峰以職務之便,毒殺了牢獄中犯人周臣,人證物證俱全。卑職奉命來緝拿他。”
張永往她身後看了一眼,沒看見什麼犯人模樣的人:“怎麼,沒拿到嗎?”
姜寒星腰彎了下去:“卑職無能,來時他便已經逃脫了。”
“可咱家看你好像並不曾進這院子裡。我方才一直在那邊茶樓上坐著。”張永說這話時看向了孔方平,姜寒星也跟著向那邊瞟了一眼
她眼神剛好掠過去,孔方平剛好低下了頭,彷彿這事全然同他無關的樣子。
“親自看一眼都不曾,便下了論斷,未免也太草率了些。寒星,你可不能放任自流,讓自己同那些只知道混日子斂財的蠢材們一樣啊。”
這話裡的抬舉也太明顯了些。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姜寒星不敢接也不敢不接,只能低頭去求他的吩咐:“監丞教訓的是。那監丞的意思是?”
“再進去瞧一瞧吧,咱家同你一塊兒,”張永一邊這樣同她說著,一邊看向了孔方平,“這位孔檔頭沒什麼意見吧?”
這次孔方平沒來得及躲開,正好撞上了張永的眼神。
他趕緊低下了頭,彷彿張永的眼神裡帶著火,看一眼便會燒傷人似的:“沒沒沒,我們本來就是歸寒星姑娘統轄的,寒星姑娘只要沒異議我們絕不敢有什麼意見的。”他這是實話,就算張永其實是劉瑾的人,同他們現在的東廠並不是一脈,也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人。
“額……”只是他已經都回答完了張永卻還是不走,也不說話,弄得孔方平一時間也無所適從起來,他又不似姜寒星那般會揣摩人心思,額了半天額不出個所以然來,便只好還去撿自己最擅長的馬屁話來說,“您此去多小心,那犯人的婦人是個潑婦……您額外需要什麼護衛的話,儘管同卑職說,卑職……”
“不敢,”張永忽然開口了,依舊是輕飄飄的“卻並不是沒有。”
孔方平腿當即便軟了,要往地上跪:“卑職絕無……”
忠心還沒表完,張永已經抬腳往於峰家走了:“不必了,楊番役的身手咱家還是信得過的。”
姜寒星趕上前要扶起他。
但他甩開了姜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