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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老者則望羅強:“羅爺這是……”
他是擔心羅強還介意,還不痛快。
羅強道:“莫總捕頭這怎麼辦?抓人的事雖然還沒有往司裡報,但是莫總捕頭這事不能瞞,也瞞不了。”
微胖灰衣老者神色一鬆,道:“羅爺就不必為這件事操心了,能進出‘巡撫衙門’下這種毒手而神不知,鬼不覺,絕對是一流裡的一流,人也不知道已經走到那兒去了,怎麼查?又怎麼抓?實話實說只是驚人心,添麻煩,司裡我自有說詞,好在司裡沒有練家子,我怎麼說,司裡怎麼信。”
全仗他一張嘴了!
他幹嘛認真,幹嘛熱心?副總捕頭只有他這麼一個,總捕頭一職出了缺,十成九是他升任,莫懷古的死對他沒有壞處,一旦他升任總捕頭,這查案緝因的事就落在了他肩上,他怎麼查案?又到那裡去緝兇?當然是怎麼算了怎麼好!
不關他“南霸天”的事,能仗姓譚的一張嘴就這麼算了,也不會扯出抓人的事,要不然儘管他“南霸天”多麼了得,人命關天的事,死的又是個總捕,尤其遭人毒手的地方是在“巡撫衙門”裡,撫臺大人恐怕不敢輕了,加以又有總督在一個城裡看著;撫臺大人必得認真不可。一旦辦起來,總是麻煩,所以,羅強在這件事上沒再多說,他道:“總要辦個保釋手續。”
微胖灰衣老者道:“羅爺說這話就見外了,這本是瞞上不瞞下的事,既沒有往司裡呈報,根本就沒有這回事,辦什麼保釋手續?又保釋誰?”
是實情,但話說得漂亮!
羅強道:“莫總捕頭行了這麼大方便,譚副座給了這麼大面子,羅強我領受了,我看我也不要在這裡等了,我跟這位一起去,到死牢領了人就帶走。”
“行!”微胖灰衣老者道:“羅爺怎麼說怎麼是,我得在這兒守著,免得有人來撞見,就不陪羅爺去了,等羅爺帶著朋友走了,他折回來一稟報,我再往司裡報總捕頭積勞成疾,因公病故,羅爺就快請吧!”
好詞兒,保不定莫懷古還可以得到“巡撫衙門”的一番褒揚。
更不關“南霸天”的事了,羅強一句話沒再多說,跟著那灰衣漢子出“簽押房”走了。
往死牢去的路不好走,得經過層層盤查,不過有灰衣漢子帶路,這條路就不難走了。
這“巡撫衙門”的死牢,當真是禁衛森嚴,外頭是五步一是碗口粗的木柵一重重,還有四名獄卒看著,只是,暗、髒、臭,像是地獄一角,不像人間地方,讓人受不了。
在如豆的燈光下,在牢房一角看見了關山月,好在只是一夜工夫,關山月還是關山月,只是坐在一片乾草上,戴著重重的手銬、腳鐐。
羅強說了話:“先生,我來保你了。”
關山月看見了,也聽見了,他叫了一聲:“羅老爺!”
他站了起來,鐵鏈一陣響動,聽來嚇人。
灰衣漢子交待獄卒開啟牢門,進去為關山月卸下手銬、腳鐐,把關山月帶了出來,道:“羅爺來保你了,你可以跟羅爺走了。”
關山月道:“羅爺是怎麼知道的?”
雖然明知,但不能不問。
羅強道:“先生,咱們出去再談。”
是得趕緊出去,這裡哪是說話的地方!
出了死牢,羅強把莫懷古命人拿著“西南”甘家的信物,一早登門查詢的事告訴了關山月。
聽畢,關山月道:“蒙羅老爺跟夫人以那面竹牌相贈,是羅老爺跟夫人救了我,只是,勞動羅老爺的大駕親自來,感激之餘,我很不安。”
羅強道:“先生說什麼感激,說什麼不安,先生是小女的救命恩人,我應該的,只是,我知道得晚,來得也晚,害先生受這種冤屈,在‘巡撫衙門’死牢受這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