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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就開啟的那些歲月啊,裡面曾有多少人的身影一路相伴,有楚,有陸離,也有鬱子蘇。
“別想了,世遙,快扶好!”南宮楚的聲音遠遠傳來,殷世遙才發現自己已經站在船上,是楚拉著自己上的船?
索鏈還剩最後一環沒有解開,南宮楚右手揮劍左手試圖解開索鏈,後來的情景,殷世遙一輩子都忘不掉。
如果不是在瞬間發生,殷世遙肯定會回到岸上,回到南宮楚的身邊,可是沒有來得及,就在那一瞬間索鏈滑落江裡,也就在同時,南宮楚的左臂被硬生生砍斷了,一片血霧飛灑進江水。
漲滿了帆的船終於離開了渡口。
“楚……”殷世遙眼前一片漆黑,只想回到岸上,哪怕就是死,也要和南宮楚死在一起!
“記得等我,世遙!”南宮楚最後喊道。
二十幾個暗衛和王閣領合力把幾乎發瘋殷世遙按在甲板上,王閣領對著岸邊不停大喊:“南宮楚是你們的人,是你們的人,不要殺他!不要殺他!”
丁澤安的軍隊最後突破封鎖沿江邊而下找到了渡船,陸續到了南方,基本儲存了實力,和南方原有的三萬軍隊一起編組,合共十餘萬,又在南方迅速徵了兵,軍隊數量最後擴充到了二十萬。
陸續抵達南方的軍隊也帶來了江北的訊息,因為唯一與先帝有著嫡親血緣的六皇子之前被誤殺身亡,不得不立了先帝的遠親旁系—一個才四歲的孩子,大權落到了參與政變的人身上,這些人對南宮楚的褒貶不一……還有,南宮楚的左臂斷了,再也不可能恢復。
楚沒死,只是左臂斷了……這算是一種安慰嗎?殷世遙一點也沒覺得輕鬆,楚是那麼漂亮完美的一個人,就是為了解開那該死的索鏈……該死的不是索鏈,而是自己。
從那年秋天開始,北方和南方兩個政權劃江而治,嚴禁通行,只有幾經曲折輾轉的書信連線著隔江分離的人們。
殷世遙沒有去嘗試南方的酒是什麼味道,也沒有去找一座房子,已經過去了兩個月,楚說過不會太久,可是已經很久了,北方和南方再也無法往來,當初誰會想得到?楚那麼聰明,也終究沒有料到。
新組建朝廷的聖上也沒有再成立暗衛府,而是下了一道御旨,內容是嚴加質問太子的死因。
“世遙對聖上和暗衛府一向忠心耿耿!他才二十三歲啊,聖上!古云飛鳥盡,良弓藏,這是要清算曾經立過功的人嗎?!若不是世遙,聖上當初如何能平安脫險?!”王閣領聲淚俱下,幾乎出言頂撞,這是自己最後一個手下了!
死罪免去,終身囹圄,聖上說,沒了太子,自己終生孤獨,要讓他也嚐嚐這種滋味。
殷世遙根本不在乎,心裡的孤獨和周圍的一切從來沒有關係,無論是世間的繁華還是牢裡的方寸之地,根本沒有分別,甚至對自己來說這世間也再無繁華。
直到有一天王閣領把來自北方的一封書信交到殷世遙手中,那一刻,黯淡已久的眼睛突然閃亮了。
“世遙,手沒事了,早就不疼了,你還好嗎?是不是還在等我?一直叫你傻瓜,原來我才是天下最傻的人,我把能夠在一起的機會錯過了!真想你,世遙,想求你原諒,也許你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吧?我種了兩棵梅樹……想你的時候背上突然會疼,疼的鑽心……我想找機會去南方,再等等我,世遙……”
殷世遙寫了回信。
“你真是傻瓜,楚,是我把一切都錯過了,我想用自己的手接在你的手上,不過是右手,因為左手裡有一個字……那樣你會有兩隻右手,會不會很奇怪?楚,別冒險,我在這邊一切都好,只要你寫信給我,就什麼都好。”
殷世遙背上的傷口也經常會痛,但是不想寫在信裡。
楚竟然種了梅樹,殷世遙有些羨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