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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亢奮,有人則滿臉倦容。小小的一個侷限性空間裡,像是濃縮了人間百態。
段輕哲坐在離出機口不遠處的椅子裡,左右兩邊各坐了一個男人。那兩人看起來像是普通人,都是平常的臉孔平常的打扮,眼睛看似無目的地四處張望,實際上卻一直在留意四周的情況。
段輕哲一隻手支在椅子扶手上,微微託著下巴,整個人顯得有些慵懶。兩隻眼睛隱藏在平光鏡後面,不知道正在看哪裡。他其實視力還不錯,雖然小時候一直認真讀書算是個好學生,視力倒沒怎麼下降。他之所以戴那副平光眼鏡,完全只是想偽裝成一個斯文敗類罷了。
此時正值冬末春初時分,剛過完年大半個月,天氣正在回暖。大廳裡暖氣打得很足,加上人又多,段輕哲坐著坐著就覺得有些燥熱。他□只穿了條牛仔褲,上身卻是襯衣羊絨衫大衣一件不少,脖子裡還圍了條羊毛圍巾。整個人被裹得嚴嚴實實,讓人一眼看過來,直接將注意力都落到了他那張白淨俊秀的臉上。
以前就常聽人說起,說他們段家三兄弟,就數他這個老二長得最斯文最白淨,那臉看上去無論到了什麼歲數,都像是個心地單純的乖學生。至今還有不少人看到私底下的他,會覺得他還是個在唸書的大學生。
這樣的一個人,在旁人看來總覺得溫潤而無害,極少有人能看到他隱藏在和善表面下真正的刺。當他露出自己的獠牙時,通常對方腦中都會閃過“為時已晚”這四個字。
不過這個世界上知道他本性的人並不多,而不遠處一個正推著大行李車的年輕女子,恰巧就是其中之一。
坐在段輕哲右手邊的那個男人轉過頭來,湊到他耳邊道:“二少爺,二少奶奶出來了。”
“嗯。那你們還不去幫她拿行李?”
這話說得輕飄飄的,甚至臉上的笑容都可以稱得上燦爛。那兩個助手卻同時覺得後背一涼,像是被貓抓了一樣。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隱約可以感覺到,二少爺今天心情不算太好,可又不能說很糟糕。總之,今天要小心,千萬別惹他就對了。
他們幾乎同時站了起來,衝著他們口中的“二少奶奶”走了過去,不由分手就從她手裡搶過了行李車,一臉殷勤諂媚的笑意。
白忻卉坐了一晚上的飛機,這會兒只覺得頭疼欲裂。冷不防讓人把手裡的行李車給奪了過去,她一時也沒反應過來。等情緒穩定下來準備開口時,就見不遠處一張熟悉的臉孔正帶著幾分笑意,慢慢地朝自己走來。
已經一年多沒見了,段輕哲看起來絲毫未變。從他們當年相親時第一眼見到算起,他似乎就一直是這個樣子。乾淨清透地像尊水晶娃娃,讓人一見之下就很安心,彷彿把自己的整顆心交到他手上,都可以得到最真摯的呵護。
一個人的外表,怎麼能和他的本質有如此巨大的差別?
白忻卉站在那裡思考著這個問題,幾秒過後,段輕哲就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他已經把脖子裡那條圍巾拿了下來,隨便揉成一團捏在手裡,這會兒正舉著它在白忻卉面前晃。
“怎麼,太久不見,不認識自己的丈夫了?”
“啊,怎麼是你。”白忻卉向後退了一步,像是回過了味兒來,“糾正一下,不是丈夫,是前夫。”他們明明已經離婚了,現在他們的關係,大約比朋友要尷尬一些,比親人要疏遠一些。總之就是一個非常令人難堪的局面。
說實話,白忻卉一點兒也不想見到段輕哲。她在美國的這一多時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