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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予安沒有說話,安靜地聽安笙發洩。
「當然啦。外公對她不過是玩玩而已。不過,外公確實是老當益壯,一大把年紀了還能搞出個小孩來。不過小孩沒了之後,馮真真也不敢再囂張了。在你和李玉笛的訂婚宴上,我想不到會重逢她。她在網上跟李玉笛聯絡上後,得知她居然嫁給了風家人,於是就打扮的光鮮亮麗的來了。可見到了又能怎麼樣呢,她是感情裡的下位者,輪不到她來選擇。李玉竹,就是個備胎轉正而已。其實我覺得你老婆的想法挺對的,馮真真確實不是好玩意。」
「可你沒有殺她。」 風予安平靜地說。
安笙的眼裡閃過一絲痛苦的顏色:「我想過要殺死她,可我不想她跟其他女人一樣就這麼死了。她在我心裡畢竟是個特殊的存在,是我曾經有過好感的女人。所以我想給她一些比死亡更痛苦的事。正好anla也噁心她,所以我就決定毀了她最在意的東西。她的作品就是她的一切,我把莫須有的罪名弄到她的身上。舅舅,我覺得我比你更瞭解人性。其實那些網暴者跟我一樣,都是潛在的殺人犯,只是我有勇氣真正用你們所認為的罪行來對抗這個世界虛偽的規則。」
風予安把視線轉向一直沉默的雲琦。
「我可以問你為什麼恨馮真真嗎?」
「你不是很聰明嗎?」 安笙笑說:「你不妨猜一猜。」
風予安沉默了一會,才說:「因為嫉妒是嗎?雲琦,你也畫畫,雖然是業餘。」
雲琦微微出神,過了一會才慢慢說話。想是她很少很少跟人敞開心扉,而風予安在她眼裡已是將死之人,所以她也沒必要隱瞞自己的心思。
「對,我也是畫畫的。」 雲琦說道:「我還記得第一次到小學報導,看到凌奈那個死賤貨拿著禮物到處送,巧克力包裝上面是她自己創作的小短漫,那死賤貨居然搶走了所有的風頭。從老師到學生,人人都誇她有才華。從那一刻起,我就決定我一定要讓搶風頭的死賤貨付出代價。我哥哥殺人,喜歡折磨他們的身體和精神,可無論怎麼樣,到底只能殺一次。可我不想只殺死這些人一次,我要殺他們無數次,哪怕是他們死了,我也要不斷地殺死他們。」
風予安背後升起一陣寒意。如果說安笙和風文瀾的惡毒在於天生的涼薄,對生命的輕視,那雲琦的惡就來的有理有據了。
嫉妒,這是七宗罪之一,是人性里根深蒂固的,無法摒棄的東西。安笙和風文瀾是完全的變態,不可以用世俗的眼光去理解,正常人無法感知那份徹骨的寒意,可雲琦的惡意卻真正讓風予安切實感到毛骨悚然。
他或許一生中很難再碰到一個像安笙這樣的反社會人格變態,卻極有可能再遇見雲琦這種人。他們就潛伏在人群裡,像低伏在草叢裡的毒蛇,時不時彈起來惡狠狠地咬你一口,將毒液融入你的血液裡。
雲琦又說:「凌奈和許昌敘的影片雖然暫時撤下來了,可影響是不可能消失的,這就是網路的厲害之處,人們對負面的東西總是記憶清晰。我知道,凌奈和許昌敘會一輩子都會因為這件事難過,就像心裡紮了一根刺,再也拔不出來。舅舅,我跟你說,凌奈去大學報導的時,被同寢室的女孩子發現了是當年影片裡的人,然後她的故事很快就傳遍了全校呢。我聽說那個死賤貨羞憤難當,在宿舍裡割腕,不過沒死成。當然,我才不希望她死那麼快呢!我要那些評論,那些目光一輩子跟著她,要她永生永世不得安寧,等她結婚了,我再把影片寄給她的老公,以後她有孩子,我把影片給她孩子看!」
她連續說了那麼多,拍了拍胸脯,喘了口氣,臉上露出解恨的神色。
「關於馮真真那次是我放下身段去參加泡泡網的新秀競賽,可是我居然連前二十都沒有進!好,這就算了,我大人有大量,暫時放過主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