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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予安像個局外人,冷眼看著眼前的鬧劇。
他早知道雲琦是不可能承認的,她之前的「承認」是賭氣的言語,做不得數。
對於這種惡魔來說,她不承認並非極力否認自己的罪行,而是她打心眼裡覺得自己沒做錯任何事。不管是任何形式的霸凌,在雲琦這裡都與錯誤兩字無關,她沒有罪惡感,所以不需要向任何人道歉。
「夠了,anla你確實做錯了事。」 這次說話的是安笙,他站起身來,按住了妹妹的肩膀,將她按到了沙發上。
「坐好,聽舅舅說後續該怎麼辦。」
風予安悠然的交疊了雙腿,他倒是沒想到安笙是這樣懂事聽話的孩子,而安笙說話後,雲琦竟然就停止了哭鬧,想是他們兄妹關係親密,所以妹妹聽哥哥的話。
風予安眼底鋪陳的情緒僅剩一點冷意,他淡淡地說:「我來的路上諮詢了一些做教育的朋友,已經想到了解決此事的辦法。anla,你要當著全班同學的面給凌奈和許昌敘道歉,我已將凌奈父親原先住的房子買下來重新送給她作為補償,大姐你再買一輛車送給凌奈媽媽,也用不著買太招搖的,埃爾法就可以,而且價格適中。許昌敘的父母都是公務員,給房給車未免太過招搖——」
雲涓打斷了風予安:「老四,讓我想辦法彌補他們,你放心好了,我最不缺的就是錢,不會小氣的。至於在學校怎麼道歉,我會跟班主任商量一下。anla別哭了,你送一下舅舅。」
雲琦不情不願的將風予安送到門口,司機已將車開了出來,正在路邊等待。
風予安:「送我到這裡就行了,今天舅舅對你有點兇,希望你不要介懷。」
雲琦離開了兄長和母親,對風予安又不客氣了起來,冷聲道:「看我心情吧。」
「你別誤會。」 風予安輕聲說:「我讓你不要介懷,是因為今天只是開胃小菜。以後如果你再對你舅媽出言不敬,我就不會只給你吃開胃小菜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為了舅媽放棄了風家繼承人,所以你看不起我對吧?我的小侄女,用你脖子上面那個東西好好想想吧,你媽為什麼一反常態,當著我的面抽你耳光,完全不給你面子?她是在保護你,如果她不搶著收拾你,那收拾你的人就會是我了。你媽媽是個很精明的人,如果我真的與話事人無緣,她會給我那麼大的面子嗎?」
風予安繼續說:「還有一個事情。你不是唯出身論嗎?好,我就按照你的錯誤思維跟你說。那個吳雲清,是你媽媽的好朋友,你的好義父,也是曾經琴洲□□老大胡魏永的義子之一。我不管他現在穿的有多麼人模狗樣,裝的如何道貌岸然,在我的眼裡,他始終是一條上不了檯面的狗,沒讀過幾年書的臭文盲。我勸你離他遠一點,不用總是動用人家手裡的混混人脈,人脈動多了是要還的。舅舅言盡於此,自己回家好好想一想。」
雲琦像癔症發作了一般,神情恍惚,靜止不語。
她張了張嘴,有什麼想要說,又突然全部咽回了肚子裡。
高考結束後,玉笛一下子輕鬆了許多,整個人像是卸下了幾十斤的書,連腳步都輕盈起來。她告訴風予安,雲琦和唐一成這些參與霸凌的學生已經認錯了。
這一次,青山中學的心理教師不再是擺設。校長辭退了原先的那位關係戶,聘請了一位經驗豐富的心理諮詢師,那名老師負責過很多中學的學生心理輔導工作,對這個年齡段的孩子的心理非常瞭解。
專家一出手果然不一般。她在六班進行了一次特別有意義的班會。首先,她將雲琦和唐一成等同學請到講臺上,並邀請一些同學們說出這些人的缺點,然後寫在便利貼,貼在這些「霸凌者」的身上。同學們從未做過這種型別的班會,一開始不知究竟是寫還是不寫,最後由班長帶頭,大家才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