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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少鵹收回審視的目光,對好似想要開口的赤鳴抬了抬手示意噤聲,才回頭緩緩說道,“其實你的想法也沒錯,什麼痛苦只要一死就都解脫了,可那樣所謂的堅持就都沒了意義,只是我們依然保留意見,妖族的事情,真的有緣你自會明白的,彭格列十代。”
“是……”沢田綱吉張了張嘴,這才勉強發出迴音。
“不必拘謹的。”到底是自己的子嗣,燭龍雨先走了過來,在少鵹若有所思的目光中微微伸手,然當快碰觸到那頭金髮時又忽的頓住。
曾經因迴歸龍族而被她拋棄的那兩個孩子的身影一閃而過,鋪天蓋地的愧疚如潮水湧起,雨只覺得自己又回到了那些寒冷的夜,外面是海底的青光世界,裡面是龍族歡笑。
只有她的心卻死寂如水,無論如何她都擺脫不了身為母親的自責。
因嫁給人類而被族人投以異樣的眼光她可以不在乎,為了家族需要而離開丈夫她可以不在乎,只是身為母親卻沒能陪伴孩子的成長,說到底還是劃出了心底的傷口。
世界上什麼是最深的情?
不是愛情,不是友情,而是親情。
所謂羈絆,來源於出生的喜悅,成長的守望,老年的回顧,來源於我們相連的血脈。誰都斬斷不了,只是妖怪與人類相隔,她便自迴歸燭龍族再沒見過她的孩子。
如今曾經的幼兒早已作土,只留這若干代後的血脈給自己。
雨在心中嘆息一聲,閉上眼睛,打算放下收回的手。
卻是那一瞬間被人扣住手腕,在還沒來得及反應的驚訝中,柔軟的髮絲觸碰掌心,細碎的觸覺傳來。
Giotto不知何時走來過來,直接伸手拉著雨的手腕撫上沢田綱吉的頭髮。
集體維持了幾秒的沉默,最終是雨在沢田綱吉持續驚訝木然的表情中收回手,輕輕轉頭看了眼立於身旁的Giotto,又重新望向沢田綱吉。
“孩子,你挺勇敢的。”
睜眼閉眼,雨這麼說著,聲音平穩,幾乎感受不出剛才劇烈的心境波動。
“啊?”
沢田綱吉怔愣著,張嘴應答了一個音節,這次反應過來,連忙擺手,“不,沒什麼的,這次其實要不是你們,那個天行者也不會……”
“我可不是這個意思。”
溫柔地凝望著沢田綱吉,雨輕輕開口。
“我只是讚揚你剛才的勇氣而已,要知道,連我也不敢和墨行這麼說話。”
“這樣的話,那個天行者,很神秘嗎?”
沢田綱吉終於忍不住問出心底的疑惑,卻在雨沉默的眼神中聲音越發低了下去,直至最後一個音節已經接近輕不可聞。
“他啊……”
雨低低地說道,卻沒有接話,倒是不遠處的少鵹忽然插嘴。
“算神秘也算不上神秘,只是很多妖族都搞不懂他的想法,當然我們也是。”少鵹沉吟著眺望了眼天行者離去的方向,想起往日紅水裡的絕望仍覺有些窒息,“其實妖族很多人都想這麼問他,只是誰都不敢,現在倒是你代我們說出來了。”
“啊……那個,事實上,我覺得其實我也沒做什麼。”提起剛才的事,倒是沢田綱吉率先心虛了,他低下頭,有些不敢對上少鵹的目光,他想了想,忽然發現自己不知如何稱呼對方。
“那個……”
少鵹小姐?
少鵹前輩?
初代雲守夫人?
到底該怎麼叫啊?!
至於燭龍雨……
沢田綱吉默默遠目,他應該直接叫曾曾曾曾祖母麼……
“叫我赫梅斯就好。”
似乎是看出了沢田綱吉的困擾,少鵹主動開口,又把視線移開,不知看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