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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勝武說:「這兩年到處都在搞什麼旅遊開發,店開的不少,但是真正的好東西並不多。你要是能把這個做起來我看也不錯。你叔爺雖然多少年都沒進過瓷窯了,但是眼力還在。你不嫌棄的話,我也可以幫你相看相看。」
慕容輕忙說:「有叔爺這句話,小七求之不得。」
裴勝武也笑了,「沒想到阿茂能收你這麼個懂事的徒弟,我一直以為他那個臭脾氣誰都看不上眼呢。」
慕容輕在前輩面前自然要謙虛一些,忙說被何茂收徒是自己的運氣。
裴勝武又問他,「我聽說慕容家跟濱海這邊的曹家是沾親的?」
慕容輕點點頭,「當年老爺子的獨子娶的就是曹家的千金。」這位千金就是慕容錦的親娘,慕容輕在慕容老宅見過她幾次,她很有可能知道自己兒子對他做過的好事兒,每次看見他的時候,輕視的神色裡都帶著戒備。
曹家人丁不旺,因此這位大小姐出嫁之前就很受父母看重。守寡之後又沒有再嫁,一年之中總有幾個月帶著孩子回孃家住,因此母子倆在曹家還是很有些地位的。慕容錦接了慕容家主的位子之後,兩家的聯絡更是緊密。據慕容輕打聽來的訊息看,慕容錦離開平安集之後就帶著慕容家的精英們去了廣州。就算曹家的根基在濱海,只怕他幾年之內也沒空回來。要不是這樣,慕容輕也不會那麼痛快就答應來濱海。他恨慕容錦已經恨到了骨子裡,能避開的話,自然不願意跟這麼一個「熟人」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
裴勝武又問:「聽說這位曹小姐一直住在孃家?」
慕容輕抿了抿嘴角,他不怎麼願意話題總是繞在慕容錦母子身上,但裴勝武是長輩,他也不能裝沒聽見,「慕容少爺的父親去世的早,大概是這個原因吧。」
裴勝武聽他這樣說,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位曹小姐似乎是很能幹的。兒子應該也教養的不錯吧?」
「那是自然。」慕容輕回答的十分勉強,心說可不是不錯麼,十來歲的時候就知道利用身邊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換取自己的前程。似乎就是那一次,慕容賀高興之餘,主動提出讓慕容錦跟著他身邊的老人去查江浙兩地的帳目。
算了,想那些做什麼。
慕容輕從裴家告辭出來的時候,心裡沉甸甸的。
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挺謹慎的人,如今看來心眼還是有點兒不夠用。他之前光想著有曹家這一尊大佛坐鎮,慕容家沒誰會把手伸到濱海來,而慕容錦本人又在南邊接管慕容家的生意,自己安安穩穩過自己的小日子,不會招了誰的眼。
所謂的燈下黑就是這個道理。然而換個角度來說,慕容錦的老孃可是長期住在濱海的,自己要是開起店來,少不了出頭露面,這樣一來難保她不會知道。萬一再透過她讓慕容錦知道了自己的下落,誰知道還會惹出什麼事兒來呢?
慕容輕覺得自己有些動搖了。他在慕容家這堆爛泥裡已經掙扎的筋疲力盡了,巴不得後半輩子都不會再看見慕容家的人,就連聽到這個姓氏,他都會有種想要立刻跑開的衝動。
或許來濱海並不是一個好主意。
慕容輕望著車水馬龍的街道,心裡一時間頗為掙扎。他覺得自己應該立刻回家收拾包裹,拉上慕容陸飛快地離開這裡,然而當他這樣想的時候又有一種深刻的疲倦感從心裡浮了上來,他實在是厭煩了沒有目的的奔波。就算離開這裡他又能去哪兒呢?他和慕容陸沒有什麼親人,掛名的爹媽那是不用提了,他們兄弟倆還在平安集的時候就跟他們沒了聯絡。除此之外,就只有青樹和凌冬至這兩個莫名其妙的族人了。
從血緣上講,他們倆應該是與他們兄弟最接近的人了。凌冬至就是濱海本地人,而青樹也正在張羅來濱海定居。最重要的,慕容陸已經開始在濱海市的一家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