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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我在樓下聽到的低沉哭泣聲清晰了很多。
我小心的移到門口,正準備檢視裡面是什麼情況。
臥室裡傳來蒼老的女人聲音,“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我也知道自己的行蹤早洩露了,畢竟一樓全是她的家‘人’。
既然如此,我也沒必要害怕,直接進了門。
臥室裡的空間不算小,中間放著一張雙人床,粉色的床單粉色的被子,連枕頭都是粉色的。
床上半躺著一位四五十歲的婦人,婦人頭髮稀疏,臉色蒼白無色,嘴唇是乾裂的。
床頭櫃上擺放著十多隻相框,相框裡放著單人照,是位美麗的女孩子。
左邊牆邊放著一隻梳妝檯,臺子上放著女孩子化妝用的瓶瓶罐罐,還有兩隻青銅的人形燭臺。
燭火忽閃忽閃。
這間應該是珊瑚的閨房
掃了一圈,我心裡十分詫異,因為沒看到草三,也沒看到花一。
我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抓賊要抓髒,我才好解釋自己為什麼在深更半夜闖進孤身女人的屋子。
女人手裡拿著一隻相框,目光從沒有離開這相框。
我只能先發制人,“你抓了我的朋友?她在哪?”
我一連問了兩遍,女人才緩緩抬起頭。
她滿臉愁苦,眼中的悲傷如有實質一般,瀰漫在空氣中。
我無意識地捏緊拳頭,心裡十分不舒服,甚至生出幾分同情。
世上最悲苦的事,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無助而絕望。
自從我參加工作,撈上來一具又一具年輕人的屍體,我見過太多這種如同被刀割一樣的傷害。
我還想再責問幾句,此時,嗓子像堵住一樣,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女人出神地看了我一會,眼神陡然一變,“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我女人的賤人,像她這種不要臉到處勾引男人的人,就該死。”
語氣狠厲尖銳,滿目猙獰。
她變臉變得突然,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她說的話也證實了,花一是她抓走的。
我反駁,“你的女兒又不是她傷害的,你抓她幹嘛?”
女人很是固執,“就是她,我一直找,一直找,終於讓我找到了。”
我不知道如何才能說服一個偏執又喪女的人,只好來硬的,“非法綁架是犯法的,是要坐牢的。我勸你趕快把人放了。”
女人聽了一怔,嘴角裂開,露出四隻尖尖的犬齒,惡狠狠說,“放了她?哼,我已經剝了她的臉皮,讓她死無全屍,連魂魄都毀掉了。”
我既震驚又憤怒,她殺了花一,她殺了一個無辜又年輕的研究生。
惱怒像把火,燒得我天靈蓋一個勁的跳,我上前兩步大聲責問,“說,花一在哪?找她的男人又在哪?”
女人喉嚨裡發生咯的一聲,臉往下壓,眼睛上翻,透著陰狠,“你還有時間關心他們?上次我就說過了,讓你洗乾淨臉皮等著。”
我頓時一驚,細細回想著她的聲音,猛然記起來這話是當時趴在外牆上的猿魂說的。
女人陰惻惻地望著我說,“既然你送上門,我沒道理不收你的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