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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是一隻掠過湖面的黑天鵝：&ldo;這在遙湖，南岸的黑天鵝保育區。&rdo;
&ldo;怎麼過去？&rdo;
&ldo;我也去那兒。吃完飯，開車送你。&rdo;
臨上車，辛律之笑著問她：&ldo;你不怕我是壞人，或者騙子？女孩子應該有警惕心。&rdo;
&ldo;這裡？&rdo;姜珠淵上車，系安全帶，點火，&ldo;古話說得好‐‐強龍不壓地頭蛇。&rdo;
&ldo;這句話的力量並不夠。&rdo;
&ldo;精算師會將每件事得失利弊都算得清清楚楚。而我只是……&rdo;她伸手指了指窗外，&ldo;看上面。&rdo;
順著手勢看過去，辛律之注意到酒店的頂樓豎著巨大的旅遊宣傳標牌。湖景、剪影、廣告語‐‐停一停，捎上他，去看最美的湖。
&ldo;你之前來過雲澤嗎？&rdo;
&ldo;來過兩次，停留了很短的時間。&rdo;窗外景色飛馳而過，&ldo;這裡很適合做短途旅行，不知道長期居住如何。&rdo;
&ldo;如果你有注意車道兩旁的廣告牌‐‐恐怕這裡可供選擇的房產很少。&rdo;
&ldo;人文環境？&rdo;
&ldo;有位作家來雲澤旅行後，曾經寫過&l;路燈亮起時，整座城都在等你回來&r;的句子。&rdo;
&ldo;這座城一定對她釋放出了最大的善意。&rdo;
她開車很穩很規矩，一絲不苟。只是在遇到紅燈停下時，贊了一聲：&ldo;最近總看見有趣的車牌。&rdo;
前車的車牌是hx5813，斐波那契數列。
&ldo;你對數字很敏感。&rdo;
&ldo;我所有的數學知識都是高中同學教的。&rdo;以前她和雲政恩會用撲克或者車牌算24點。
&ldo;所有運演算法則都可使用？&rdo;
&ldo;當然，不過一般只用加減乘除。&rdo;
&ldo;五減三加一得三乘八，五乘三加八加一。八減三得五乘五減一。&rdo;
&ldo;你反應很快啊。我的車牌號是1151。&rdo;
&ldo;五平方減一。&rdo;
&ldo;8128？&rdo;
&ldo;八乘三，完美的四位數。&rdo;
完美數？一道靈光閃過姜珠淵腦海。記憶碎片藏在陌生人眉眼之間：&ldo;我們是不是見過面？在武漢？&rdo;
&ldo;五年前我確實曾應邀去武漢大學做報告，校園很美。&rdo;
所以完美數，科赫雪花，尤拉恆等式‐‐姜珠淵參加過那場名為&ldo;數學之美&rdo;的講座：&ldo;所以我對你的熟悉感，來自於聽過你的講座。而不是……&rdo;她輕輕搖搖頭。
&ldo;什麼？&rdo;
繆盛夏開車經過，見到姜珠淵的尼桑在前方不遠處，心下略奇‐‐知道她去了格陵，卻不知道幾時回來的。他自右方貼上，正要打招呼，看見副駕駛座上是個面生的帥哥，立刻亢奮起來：&ldo;珠珠，去了格陵幾個月，就不要老家的盛夏哥哥了？&rdo;
姜珠淵早已看到他騷包的車及車牌：&ldo;別亂說。你怎麼不去開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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