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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三人中只有謝必安還算自制,深諳出來喝酒必要有一個清醒的道理,便坐在一旁吃菜聽戲。

其實在踏入酒樓前,範無救還是很謹慎的,時刻記得自己是來調查酒樓情況而不是來花天酒地的,但在這裡坐了半個時辰,他們便漸漸放下了戒心,只因為這裡實在太過正常了。

普普通通的裝飾,普普通通的客人,普普通通的酒菜,甚至還有客人為說書先生打賞碎銀,只因說書先生投其所好,編了一段他們最感興趣的閨房趣事。

這一切的一切都太過平常,若不是時不時有人用靈力,他們甚至會誤以為這裡是凡間的避暑小館。

連白他們到底還是年輕,戒心如此輕易便被這表面的現象所打破,撒歡兒似的一罈又一罈喝。

謝必安在一旁看得暗暗心驚,幸好他們有靈力傍身,不然就照他倆這不要命的喝法,換個普通人的身子估計得喝穿腸。

連白雖愛喝,但他心裡有數,雖對這裡沒什麼警惕,但他這個人出門在外一向會留一根神經,便一直控制著酒量,堪堪維持在微醺的狀態。

至於範無救,那就是個純種的傻子了,雖說老城主他們對範無救的評價一向頗高,但只有連白和謝必安清楚,這人一旦有了安全感,就像是變了一副樣子,喜怒哀樂格外明顯,整個人歡脫到了奔放的地步,喝醉的醜態更是被兩人瞧見過無數次。

此時的範無救臉頰微微泛紅,眼神頗為迷離,顯然,連白和謝必安就是他最大的安全感,反正就算他喝到邊走邊吐,這倆人也不會不管不顧。

連白眼睜睜見面前的人越來越紅,眼神也越來越迷離,到最後撂下酒罈子,毫無形象地打了個酒嗝,然後整個人像是失了力,上半身向旁一歪,直直倒在了一旁的謝必安身上,腦袋在他頸窩黏黏糊糊蹭,蹭的謝必安耳根染上一片緋紅,忍不住上手推他。

範無救雖然醉了,但也知道謝必安這是在推拒,他潛意識裡還是不願勉強謝必安,只能委屈巴巴坐直,然後一頭栽在了桌上,無意識的哼唧著表達不滿。

謝必安只是因為不太適應這親暱的舉動,下意識推了一下,卻被範無救的酒後乖巧驚到,脖頸的溫度驟然消失,他不由自主地抬手覆上了方才被蹭過的地方,一抬眼,便直直對上了連白戲謔含笑的眸子。

連白吹了個流氓哨:“呦,看來範無救也不是單相思嘛。”

謝必安眼神閃躲,懶得理他。

就在這時,身後廂房忽然傳來凌亂的腳步聲,連白還沒來得及回頭看,一個人便歪歪扭扭地走了過來,一股濃郁的血腥氣湧入鼻腔,緊接著,那人像是終於站不穩,路過三人位置時伸手扶了一下桌子,雙腿一軟,眼看就要栽倒在地——

連白一把將人扶住,血腥味撲面而來,男子意識模糊,下意識掙扎著抬起頭,看向扶住自己的好心人,可惜他傷勢過重,還沒等看清連白的面容,便陷入了昏迷。

連白和謝必安卻看清了男子的臉,頓時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小公子?”

【三】是朋友

徐年暈過去前,只記得自己被一個人抱住了,但他沒看清那位好心人是誰,身上的傷口疼到他意識模糊,最後的念頭就是死死攥著他拼命換來的東西,用力到手腕青筋繃起,謝必安幫他緊急止血後,手指搭上徐年的手腕,卻發現這人微弱的脈象被格外活躍的青筋埋在下方,根本探不到。

連白按著他的小臂,示意謝必安用力,謝必安則扒著徐年攥緊的手指,妄圖讓他放鬆,邊扒邊罵——

“我天這麼大力氣,昏迷了也不鬆手,他抓著的是什麼啊?!”

能讓謝必安如此絕望,這徐年也是個人才。

徐年直接被兩人給扒醒了,迷迷瞪瞪睜開眼,就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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