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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的大樹,踩著伸向牆頭的樹枝輕輕一彈,樹葉嘩啦響了幾聲,他已經越過牆頭,壁虎一樣扒在了別墅的三樓牆壁上。幾乎是同一時間,從他頭頂上傳來一聲輕輕的口哨,安寧一抬頭,發現在略高的地方,雷克斯已經扒在那裡,就懸在一扇窗戶底下。看見安寧抬頭,他衝安寧一笑,隨即輕快地爬到視窗,在那裡忙活了片刻,就消失在窗戶裡,只伸出一隻手來向下面招了招。
安寧隨著爬上去,驚訝地發現雷克斯居然把整扇窗子都卸了下來,難怪這種必須用高溫噴槍來對付的強化玻璃他只用三分鐘就解決了。
“你怎麼做到的?”即使是在潛入,安寧還是忍不住悄聲問了一句。以前他家裡用的也是這種玻璃,當時已經覺得很安全了,敢情照這種情況來看,根本就是很不安全嘛。
雷克斯咧嘴一笑。月光從窗外投進來,微暗的光線下格外顯出兩排潔白的牙:“民居對我們是不設防的。”一把多功能刀在他手指上打個旋子,滑進袖口,“以後教你。”
安寧在滿腹心事中也忍不住翻個白眼給這個自大狂:“費爾住在哪個房間?”
雷克斯一抬下巴:“最那邊。他的妻子和孩子住在二樓。這倒方便了,免得驚動別人。”
安寧觀察著四周。走廊裡的每一扇窗戶都關得緊緊的,在溫暖的春末這幾乎是不合理的走廊兩邊有壁燈,但沒有開,只有貼近地板的線型嵌燈在發著微黃的光線,劃出一道清楚的線,指向走廊盡頭。
“他跟妻子分居?”安寧不是好奇人家的**,而是有些驚訝。他記得費爾在工廠裡是出名地愛他的妻子,所有的人都管他們叫模範夫妻。費爾出身金星上的貧賤之家,他的妻子薇拉卻是生活在地球區的貴族血統,在學生時代就不顧家庭的反對跟著他遠離家鄉到礦星上去討生活。費爾打工供他的妻子讀完了大學,然後他們才結了婚,但是他妻子的家族始終不肯接受他們,這也是他妻子唯一的一個遺憾。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們的感情,無論費爾到哪裡工作,即使是環境極其惡劣的礦星,只要他工作的時間超過三個月,薇拉都會跟過去,從來沒有分開過三個月以上。但是這麼恩愛的夫妻,在自己的家裡竟然是分居的嗎?
雷克斯聳聳肩:“不清楚。只是觀察到的結果是這樣的,他的妻子和孩子確實在二樓休息,而他自己住在三樓。”
走廊盡頭的那扇門漆成淡黃色,與其它房間乳白色的木門不太一樣。雖然光線陰暗中這種差別並不明顯,但看起來仍然有些突兀,好像是在特別指示這扇門的特殊。雷克斯把手伸向門鎖,低聲嘀咕:“最新型的鎖——喲,還是軍品。連線整個別墅的報警系統,挺先進嘛。”
安寧警惕地聽著周圍的動靜:“能搞定嗎?”
“幾分鐘的事。”雷克斯滿不在乎,“只是有點奇怪。你不覺得嗎?防備這麼周密,連窗戶都關得嚴嚴實實的,可是臥室的門卻漆成特殊的淺黃色,好像在指示什麼。如果說緊閉的窗戶代表恐懼和想把自己隱藏起來,那麼嵌燈一直亮著,就像指明瞭道路一樣——不是很矛盾嗎?”
安寧可沒什麼心思去思考這些:“他做了虧心事,當然會害怕心虛。至於嵌燈,應該是為了照明吧?弄得黑洞洞的他自己也不方便。”
雷克斯搖了搖頭,手上用個巧勁,極輕的一聲響動,門開啟了。一盞床燈照著床上的人,安寧第一眼看過去居然沒認出來。費爾瘦了很多,不再是他記憶裡那個高大健壯的總技師,栗色頭髮裡竟然夾上了不少銀絲,在燈光照耀下特別顯得蒼老。
“費爾。”安寧沉聲喚了一聲。床上的人似乎睡得極不安穩,安寧只是壓低聲音叫了一聲,他就睜開了眼睛,乍一看見床邊站著兩個人,立刻呼地翻身坐起來:“你們——”
“小聲一點,先生。”雷克斯手裡的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