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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氣,丟下兒子陪鄺自珍去廚房了。
兩個時辰後,鍾福山從吳育奇那裡回到龜壽堂。湯藥是鍾福山親自送到吳育奇的碉樓大船上,讓他服了,一盞茶的功夫,吳育奇慢慢下地,開始自我運氣打通經脈。鍾福山離開吳育奇,把情況向守候在船下的鄺自珍說了,兩人高高興興地回來了。
鍾福山和鄺自珍進了正房大堂坐了,身後的神龕上,供著武聖人關公的靈位。鍾福山吩咐人去把他兒子鍾海棠找來。
鍾海棠怯生生地來到門邊,想進又不敢進,只好候在門外。
“進來吧,我的寶貝兒子。”鍾福山第一次和顏悅色地說。
鍾海棠躡手躡腳地走進堂屋,爹爹放下架子,他反而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知爹爹為何有如此大的變化。
“你說說,百步拳的崔盛公如今在哪裡?”鍾福山對兒子說。
“爹爹是想考我?”鍾海棠說,看看他爹爹,又看看鄺自珍,一下變得神氣起來。
“對啊,你就當是一次考試吧。你要考好了,爹爹給你安排前程。”鍾福山說。
“那還容易回答?他跟著鄺校長走了。”少年鍾海棠說。“他不可能去別的地方。”
“我想知道他如今在哪裡。這很重要。”鍾福山說。
“他一人留在了鄺校長去的地方。鍾海棠脫口而出,非常自信。
鍾海棠說出這一番話來,讓鄺自珍深感有趣,小小少年郎,就像一個得道高僧,說出的話不多,卻又機警,耐人尋味。其實,鍾海棠運用了一種嚴密的邏輯推理方法,他的話無倫你從哪方面去理解都可以。這是他根據自己的觀察、思考所做出的判斷,糊塗的人很容易上當,以為他真的先知先覺。柳江一戰,吳育奇深受重傷,崔盛公也輸得很慘,在這種情況下鄺自珍不見了,十有*是為她師哥吳育奇尋醫問藥去了,而崔盛功的消失,也很可能有求於鄺自珍,自然糾纏鄺自珍去了。而現在鄺自珍回到柳江了,但崔盛功並未回來,不外乎是被鄺自珍制服了,把他丟在某個被世界遺忘的角落了。
鍾福山與鄺自珍相視一眼,見她微微點頭,似有讚許之意,不由回頭注視著兒子,表情越來越嚴肅。“我再問問你,那崔盛公以後還能危害武林嗎?”他說。
“我早看過他的面相,這崔盛公勢必成為武林的大魔頭。他缺的只是機緣。易經曰:“夫玄武拱北,朱雀峙南,青龍蟠東,*踞西,四勢本應四方之氣,而穴居位乎中央,故得其柔順之氣則吉,反此則兇。我進來夜觀天象,西方*七星,奎、婁、胃、昂、畢、觜、參,突顯奪目星光,與東方青龍爭輝,一直未見其柔順隱身,應在了崔盛公的身上,此人一旦重返人間,必成大患。”
鄺自珍霍地站起來。“依你之見,對此魔該如何是好?”
“降魔伏妖需火焰,這是目前不得而為之的事情,以後還須另找物事鎮邪。”鍾海棠說。
“這孩子講得頭頭是道,讓人不由得不服。總之,我是信了。”鄺自珍說。“我看能否把自己這雙手練成火形手,雖然艱難,總比到時候沒有招數抵擋魔頭強。”
鍾福山一聽鄺自珍要自創火焰功以鎮魔頭崔盛公,肅然起敬,站起身來向鄺自珍拱手說道:“鄺自珍有如此義舉,我替武林謝謝鄺女俠了。”
“爹爹不用擔心,”鍾海棠說,“一物降一物,我鍾海棠雖不是*崔魔頭的人物,有我在,給爹爹指點迷津,決不至於讓爹爹方寸大亂,那崔魔頭又豈能橫行霸道?”
鍾海棠最後一番話說得極為得體,鍾福山抑鬱的情緒一掃而空。“好一個先知先覺的劉百溫!我有如此兒子,何患一個崔盛公。”鍾福山對兒子稱讚道,繼而陷入沉思,當他重新抬起頭時,神情變得非常堅毅。“可爹爹不要你當一個依附他人的劉百溫,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