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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月就趕回來了。”
魚娘一下猜到了大郎的用意,怕弟弟禧銘受到爹爹的案子影響,以後無心考取功名了。“我懂,孩子。”她慎重其事地說。孟家二郎禧銘,三歲啟蒙,攻讀《四書》、《詩經》,十三歲考院試,得補為秀才。前年參加鄉試,未能透過,從此無心學業,把功名的心淡了,喜歡去縣衙、府衙走動,替人捉刀,更喜歡在脂粉堆裡廝混。
絲兒領著醫師出屋,三郎禧祿跟出來,眼裡閃動歡喜的淚光。
“這就完了?”魚娘問。
胡醫師說:“不礙事的,換季了,多吹了風,吃一劑藥,睡一晚出出汗,就好了。”
“要礙事,我看你那醫館就別開了。”魚娘說。
“不會的,不會的。”他說。不知他是說魚娘不會砸他的醫館,還是他不會自己閉館,在場的人都笑了。
西城門外,江邊泊滿了一艘艘販運糧食的商船。禧庭上了自家的大船,一聲“開船了”,大木船升起風帆出港了。
六,金童玉女(1)
禧祿和宦小宜錦衣華服,腰間懸掛寶劍,站在撒滿陽光的船頭。船翁撐著長長的竹篙,船兒出了東門護城河,順柳江而下,轉眼之間行的遠了,再也看不見渡口的影兒。
發源於貴州的西江支流,南流到柳州,改稱柳江。在漢代,柳江又叫溜水,雅稱柳水,水深浪大之意。衰柳,長堤,北雁南來,兩岸風光,使人情思無限。禧祿詩興大發,有心要試一試宜妹妹的心志,隨口吟道:“紅粉不知愁,冬來江上走,為遂平生志,掉頭過柳州。”
宜妹妹聽了很不樂意,嘴唇撅得老高,說:“誰不知愁,誰過柳州?你樂得我永遠回不去了最好。就這樣闖去洛容女校,還不知道人家是否設了期限要不要我們呢。你就以為人家真會把我們當寶貝呀!”
禧祿理理頭巾,笑而不答,繼而吟哦起小曲來了:“竿兒撐起舟兒,舟兒吻著水兒,水兒映著人兒。似這般天設地造,人兒喲,說什麼人兒猶如水兒,水兒沒著舟兒,舟兒使著竿兒。”
往日裡三郎禧祿混在孟府一群姑娘、丫頭片子中,吟詩賦對,行令唱曲,不亦樂乎。今日小宜卻提不起興致唱和。還因為禧祿三郎的小曲裡有一種萌動的情思。這既令她怦然心動,又使她忐忑不安,不知如何應對。
一艘小船從後面趕來,而且很快超過了大船。三郎和小宜在渡口一露面,整日裡在柳江上討生活的百步拳何等敏捷,很快得到訊息。沙彥子等師兄弟當然不會放過禧祿和小宜,搶了一艘快船在後跟隨。祥和樓上丟的份子,那是一定要找回來。柳江三少今天終於等來揚名立萬的機會。看看出了柳州府所在地,小船加速超過了大船,沙彥子從船艙裡冒出來,坐在船尾。
一大船的乘客就顯得慌亂起來,包括船翁,因為他們認出了船上的一幫子人,平日裡亂收保護費不說,動輒惡拳相向,大夥兒遇上了都是繞著走。今兒不知為哪般,陰魂不散地一直跟著,並且搶到前面攔住去路,看來大夥兒有苦頭吃了。
“金童*,真要去洛容女校報道?”他嬉皮笑臉地對小宜說。
小宜和禧祿都沒有答理他,但也未示弱走進船艙躲起來,而是雙雙指點江岸紅蓼閒談起來。
一船的人稍顯安定,原來是衝著兩個少年、少女來的。再仔細一看,兩個少男少女一身彩花綢紗綾羅,顯然不是尋常人家子弟,不知道與百步拳有何過節。但不管是什麼過節,一旦他們在江上鬧將起來,打將起來,還不是讓不相干的人跟著受累。
眾人一聲驚叫,沙彥子從小船上彈起射向空中,對著大船撲來。他之一在空中稍微停留那麼一瞬,飛馳而去的大船自會接著他。這需要拿捏的十分到位,絲絲入扣。
小宜立馬從船翁手上搶過竹篙,向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