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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後,薛靈梔才在院中休息。
夜風微涼,她認真琢磨著今日的事情,查漏補缺。
既然找人假扮,那就得做的真實一點,讓人找不出任何破綻。她這邊信物有了,姓張的那邊信物也得有一個。
唔,是不是還要假造一份婚書?
鄉下識文斷字的少,尋常訂親未必有婚書。前天薛家宗族上門,慌亂中也沒人提起這一茬。
可萬一有人提出來了呢?
就算沒人想起,她若能拿出一份以假亂真的婚書,豈不是更有說服力?
想到這裡,薛靈梔深覺此計大妙。
不過今天太晚了,明天再著手準備吧。
洗漱過後,薛靈梔早早休息。
而雜物間的趙晏卻難以入眠。
稍微一動就吱吱作響的竹床、有明顯裂紋的木枕,薄薄的舊棉被散發著淡淡的樟腦丸氣息……早前昏迷時無知無覺,如今意識清醒,他一時之間還真不好接受。
而且,他還不曾沐浴更衣。
那個薛姓少女嘴上說的好聽,口口聲聲讓他在這裡安心休養,事實上她自提燈出去後,再沒出現,連過問一句都不曾。
真當他身負重傷還能行動自如嗎?
在漆黑的房間裡待了好一會兒,趙晏終是忍不住,小心下床,艱難出門。藉著朦朧夜色,勉強收拾一番。
這點再尋常不過的小事,於現在的他而言,無異於在刀尖行走。
重新回到西屋時,趙晏額上細汗涔涔,傷口似乎又有裂開之勢。
他抬手摸了一下,果然,手指一片濡溼。
摸黑找到桌上的傷藥,趙晏在黑暗中重新裹了一下傷處,好一通折騰後,才緩緩躺下。
他想:一定要儘快離開這個鬼地方。
婚書
天不亮,村子裡的雞就打鳴了。未幾,花溪村上空升起了裊裊炊煙。
薛靈梔也起床準備早飯。
小米麵粥、蒸餅、醃黃瓜,還有半個昨晚剩下的鹹鴨蛋。
做好後,薛靈梔端去西邊的雜物間。
剛一進門,就見張公子斜坐在竹床上,不知已醒來多久。
“張公子,該用飯了。”
趙晏只掃了一眼桌上的碗碟,便收回視線,靜靜地看著她,一言不發。
“怎麼了?”薛靈梔給他看得有點懵。
趙晏眼皮一抬,語氣古怪:“你就讓我這樣用飯?”
薛靈梔不解,碗筷都有,而且就在桌邊,他抬手就能夠到,有哪裡不妥嗎?
她想了想,試探著問:“那,你是想讓我餵你?”
趙晏:“……”
他又不是三歲小孩兒,傷也不在手上,喂什麼喂?
深吸一口氣,趙晏儘量心平氣和地同她講道理:“薛姑娘,你覺不覺得我應該先洗漱一番?”
“是應該。”薛靈梔點頭,又有些納悶,“你要洗漱就洗漱嘛,我又沒攔著你。昨天半夜我好像還聽見你……”
趙晏闔了闔眼睛,異常平靜:“所以昨夜我傷口被牽動,又滲血了,現在還在發燒。”
原來她不是沒聽見。
“呃……”薛靈梔一噎,暗想,是她疏忽了。
父親薛文定是得急症去世的,根本沒給她盡孝的機會。祖母病重時,她年紀尚小,是父親在床前伺候,她自己並無太多照顧病人的經驗。以至於昨天竟忽略了這一茬。
不過她這人一向聽勸,又深諳知錯就改的道理。於是,她甚是誠懇地發問:“那你現在想讓我怎麼做?是讓我把洗漱的東西端過來?還是我扶你出去?”
趙晏按一按眉心,頗覺無力。
宮中侍者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