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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兵都已經肅清，大局已定，您還活著，還有什麼比這更重要的事呢?&rdo;沐縈之忍著疼走到皇帝身邊，&ldo;皇上，如今外面正等著你主持大局呢!&rdo;
&ldo;我，呵呵，&rdo;皇帝苦笑，&ldo;縈縈，你走吧，別管我了。其實我覺得我該死了才好，可我又不敢去死!&rdo;皇帝笑著笑著，卻又哭了起來。
沐縈之只覺得胸中萬千情緒在湧動，&ldo;陛下，您是一國之君，您若是不在了，天順朝也就危險了。&rdo;
&ldo;哪裡的話，我不在，京城的北桀兵不也被肅清了嗎?&rdo;皇帝的聲音，別樣的蒼涼。
沐縈之垂眸，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ldo;縈縈，你說，她是不是恨極了我?&rdo;
她?
沐縈之抬起頭，看著皇帝，忽然想起了霍連山對她說過，皇后殉國之事。
想起皇帝和皇后那些舊事，沐縈之心中滯澀，皇后未必是個好人，對皇帝卻是半分都沒得挑。只是那些事盤根錯節，早就說不清楚誰是誰非了。
&ldo;北桀人把她帶到我面前，&rdo;皇帝的聲音越發低沉艱澀，彷彿再多說一個字都困難，&ldo;他們……他們當著我的面……把她……把她給……撲‐‐&rdo;
皇帝再也說不下去了，撲地噴出了一大口血。
&ldo;陛下!陛下!&rdo;沐縈之急忙去扶他，這才注意到他的身上早已經凝結了許多幹了的血塊，她的心頓時猛跳起來，&ldo;陛下，您撐住，我立即去叫太醫過來。&rdo;
&ldo;不，不用了。我若是活著，她也會日日咒罵我!&rdo;皇帝又奇蹟般的笑了起來，&ldo;縈縈，你來的正是時候，我有個東西給你。&rdo;
&ldo;東西?&rdo;
&ldo;嗯，就在那邊的盒子裡。你去拿吧。&rdo;
&ldo;陛下，我……&rdo;
&ldo;快去啊!&rdo;皇帝不耐煩的催促道。
沐縈之站起身，朝皇帝的書桌走去，那上面的確擺著一個正方形的金色錦盒，她伸出手，沒有碰到盒子就將手縮了回來。
她回過頭，望了一眼蹲在書架陰影裡的人，忽然就掉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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