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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晉王對此深感無奈,卻又不忍拒絕她。便只好讓心腹瞞著孟雨顏,悄悄與孟氏書信往來。
這次的信來的有些突然。離前一封信只隔了兩日,晉王以為是有急事,便推說書房有事忘記處理,抽身回了書房一趟,然而出乎他的預料,信上只是問安若瑾兩姐妹何時回侯府。
這樣的事問他有何用?若是她們不回,他總不能把兩姐妹趕走吧?
晉王第一次對孟氏感到不耐,他的心腹太監瞅了眼信上的內容,也是皺眉道:“王爺,這安五夫人純粹是沒事找事兒,為免被王妃娘娘發現端倪,您還是別再與她來信了吧。”
晉王覺得有理,只是苦於不知如何回絕,便道:“我也知曉如此下去不妥,可雨夏心思敏感,我若無緣無故回絕她,怕是她會多想。”
聞言,心腹太監頓有種恨鐵不成鋼的心情,急聲道:“王爺處處顧忌安五夫人,那您將王妃置於何地?”王妃娘娘本就因當年的事對安五夫人的事十分敏感,若是她知道您暗中與安五夫人書信往來,怕是她日後都不會再親近您了。“…
這話戳中了晉王的痛腳,他一個激靈,忙是道:“我懂你的意思,我這就回信給雨夏,讓她以後不要在寫信過來了。”
當即便鋪開紙張,提筆回信。
晉王言辭委婉,只說這段時間忙於政務,無暇與她寫信,讓孟氏日後不必再寫信給他,有何事直接問孟雨顏。
寫好信,晉王讓心腹將信送出去,而後便匆忙回了孟雨顏身邊。
這不過是個小插曲,晉王並未放在心上,他想著這次已經委婉拒絕,孟氏應當不會再寫信過來,便完全放了心,卻不想,這才是悲劇的開始。
五日後,趙三被送往清幽寺,臨行前她大哭大鬧,先是大斥永寧侯老夫人無情冷血,見永寧侯老夫人無動於衷,她又滿口哀求,說她再也不挑了,誰都願意嫁,然而已經沒有人願意聽她的話。
趙三是被綁上車的,為了防止她在車上喧譁,引起來往路人猜疑,押送她的婆子還將她的嘴給堵了。
往日高高在上的侯府嫡小姐,如今已零落成泥。
徵得了安老夫人的同意,永寧侯老夫人對外的說法是:“芹姐兒早已看破紅塵,不願再嫁,加上好姐妹受病痛所擾,她便決心向佛,一為好友家族祈福,二來求得清靜。”
這說法雖冠冕堂皇了一些,到底眾人都給個面子,隨口誇了趙三幾句。
得知趙三的下場,以及事情的始末,安若瑾只覺感慨。
“我也不知我恨不恨她,只是得知她如今的下場,心裡頗不是滋味兒,當年我們也曾促膝歡顏,無話不談,到底是何時,我們竟走上了這樣的道路,她竟變成了這般模樣。”安若瑾唏噓不已。
“人都是會變的。”安若瀾握住她放在石桌上,握著帕子指節泛白的手。
安若瑾反手握住她的手,似是找到了一絲慰藉,苦笑著搖頭道:“你這話對也不對,人心易變,但也有經久不變的。”
抬眸望著她,安若瑾道:“瀾兒,你就沒有變。”
安若瀾不由得苦笑,她不是沒有變,而是已經變不了,因為早已看透,是以沒有那許多期許,也就一成不變了。
但嚴格說來,她其實是變得最多的。
笑了笑,她道:“瑾姐姐這話就說的不對了,我以前哪裡是現在這般模樣的,其實變化最大的是我呢。”
安若瑾怔了怔,柳眉糾結地皺起,想了想,道:“我知道你指的是什麼,你小時候確實與現在不同,但我總覺得,你是沒有變的。”
這話就說的有些莫名其妙了。
安若瀾無奈道:“瑾姐姐這說的是什麼,我都被繞暈了。”
安若瑾自己也鬧不清楚,凝眉沉思一陣